寿安堂。

对于王氏的阴阳怪气,盛紘颇为不满,盛老太太心里、脸上也很厌恶。

但墨兰和明兰这两个当事人却很平静,就好像王氏这嫡母在夸赞她们。

不是王氏不行,她的战斗力最少六千,但二兰的战斗力在相互斗嘴中,共同进步达到了起码一万以上。

姐妹们阋于墙,外御其侮。

她们早已达成了共识,并且形成了针对王氏和康姨妈的相关作战计划。

康姨妈敢搞事,她们毫不留情地还击,讲道理,阴阳怪气。

对于嫡母王氏,反应则不能这么激烈,以免被扣上一个不孝的大帽子。

所以,她们决定通过间接的方式还击。

首先,要表现出十分甚至九分的孝顺。

其次,展现自己如今过的快活好日子,夸丈夫有本事,姿态也要高些。

最后,在王氏阴阳怪气时表现出委屈、要掉泪的表情。

王氏高高在上地说:“你俩可别仗着梁夫人对你们好,益发没了规矩,乱了纲常礼数,否则别人不说,我也要责骂的!”

盛老太太念佛,把佛珠扣在了桌子上。

王氏没答理她,继续我行我素地说道:

“你俩从小就不对付,如今共嫁一夫,也都有了孩子,可不能再那样,若是闹将起来,我可没脸见人。”

大过年的你扯什么淡?

盛紘的面色阴晴不定,终于忍不住道:“你胡诌什么!墨儿明儿怎么就从小不对付了?她两个好着呢!”

又对陈涛笑道:“你岳母是操心的命,竟然把小孩子们的玩闹当了真。”

所有人都很无语。

当初梁夫人看中明兰,墨兰却先截胡,这就叫关系好?把人当傻子呢!

陈傻子大笑道:“两朵兰性情柔顺,姿容秀丽,又各有其才情雅量,如此贤美,除了老太太和太太的教导以外,想来也有岳父您谆谆教诲之功,今生能和她们共度,实乃我幸!”

又对王氏拱手:“还请岳母尽管放心,墨儿和明兰平时只有一点玩闹,从不争吵,反而一起劝我上进,宽待妾室,一家人和和美美哩!”

瞧瞧,这好女婿!

听听,多会说话!

盛大人抚须大笑,就像又纳了几个妾,乐得不行:

“好!好贤婿啊!无怪陛下委你重任,多有拔擢,果然就是才干出众,治家有方,长枫,你可要跟你妹夫多请教!”

柴荣也看重赵大。

盛长枫笑着称是。

如兰不喜欢墨兰,但是比较喜欢陈涛,毕竟出阁前也跟他打过几次牌,关系不错,故笑嘻嘻地打趣道:

“妹夫这话不对,难道我家只有你那两朵兰美,其他兰就不美了?”

陈涛哈哈笑道:“妹妹何必明知故问?我若夸你,炎敬兄岂不得吃醋?若夸大姐,袁姐夫肯定也捻酸,故不能夸。”

文炎敬和袁文绍一听,俱是大笑不止。

华兰鼓励道:“你襟兄一向不爱吃醋,反而很喜欢听别人夸他的妻子,你又何必顾虑?尽管夸我就是!”

说着,自己就忍不住捂着嘴笑了出来。

墨兰又强调:“如兰,你应该叫姐夫!”

如兰憋着笑:“小妹已经有一个姐夫,若再叫他姐夫,岂不没妹夫了?还是叫妹夫吧!”

明兰认可道:“没错,正是这个道理!”

冲天的笑浪中,王氏觉得自己是个可笑的小丑。

她深恨林姨娘,当然也很讨厌卫姨娘。

可她的女儿们,却和这俩姨娘的女儿谈笑风生,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可恨也!由此愈发深恨老太太。

在明兰的眼里,盛老太太是一个庇护她的好人。

但王氏绝不这么认为。

王氏怀念当初和红狼如胶似漆的日子,觉得林姨娘插足是老太太指使,故意要拿捏她。

又认为老太太嘴上说什么不管家务事,可每到关键节点总要出来干扰,如今更在背后支持海氏和柳氏、这两个孙媳妇,简直岂有此理!

你能送林姨娘给红狼,不许我送俏丫鬟给长柏、长枫?他妈的老畜生,老天就该降雷,劈你一万遍啊!

年节过后。

在明兰和墨兰要求下,陈涛没有推阻,又和她们备孕。同时忠心任事,建立个人团伙。

他的心腹一共有五个。

其一叫马国栋,是原锦乡侯马家子弟、但不是去烧小秦氏冷灶的本家,而是旁亲子弟。

马家在太宗时被夺爵,一直起复无望,但日子还要过,还有姻亲关系,所以能够钻营,取得一点进步,被陈涛看重后,便拉了他一把,如今水涨船高,管理西城兵马司辖下的巡捕营,足有近两千人。

高平陵之变有三千人,还是所谓死士,较有吃空饷问题的两千巡捕营,显然要强得多。

但没关系,陈涛本人可以开无双模式。

等干掉造反的兵马司副总指挥腾安国,假造反的御林军总指挥使郑骏,并接管他们麾下的数万兵马后,陈涛就能当一个真正的大忠臣。

其二叫马国梁,显然是马国栋的弟弟,以后未必不能如贾家一门二公。

此人性子耿直,颇有勇力。

而且极其忠心,有点像是黑旋风李逵,完全听从陈涛和他亲哥哥的话。

其三叫田文青,是翰林院从六品修撰、按理说这种人不会跟陈涛来往。

但要具体分析。

田文青的出身不低,虽然只是个庶子,家里却是跟着今上的从龙之臣,前途很光明,不必干杀头买卖。

但他心怀大恨。

因为他的生母,被他的嫡母设了圈套,以跟下人私通的罪名逼辱惨死。

此恨不共戴天。

偏他没法报仇,因此有了自毁的倾向。

陈涛真诚宽慰,还照顾他母亲的弟弟,这自然就让他心中倍感温暖了。

若陈涛要搞事,他只怕会第一个支持。

其四叫陈文胜,出身于一门七进士的海宁陈家,但本身却只是个举人。

且同样是庶子,没少受欺。

他当然是没有田文青这样的苦大仇深,但志向高远,偏又中不了进士,这一来二去,就变得有些偏激,觉得衮衮诸公都是些蠢蠹之辈,不懂欣赏他,不是个安分的人。

而陈涛却很欣赏他,把他当成了先生,令他很满意。其五叫魏冬廷,永平伯府四房庶二子,和梁大一样比兄长们都有本事,得皇帝信任,为玄武门的守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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