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臣面色一变。

老二!

瞧这局势,只怕是与人起了冲突。

柴进觑出武臣颜色,问道:“武兄,怎么了?”

只怕二郎暴躁急怒之下,杀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武臣忙道:“我二弟在下面!”

柴进闻言,立时对梁伯道:“快些下去。”

“是,老爷。”

梁伯一抽鞭子,宝马发出嘶鸣,向下俯冲而去。

还算及时,那些衙役已然要拉武松不住,马车随后便落在两方中间,珠光宝色,刺的人一时睁不开眼。

武臣跳下马车,皱眉道:“老二,怎么回事?”

“哥!你怎么来了?”见是武臣,二郎先是一喜,随即又怒容满面,指着那些江湖人士,咬牙切齿道:“这些鸟人,竟敢骂我等是朝廷走狗,简直气煞我也!”

树欲静而风不止啊,总有不怕死的找上门来。

惹得老二发火,你们这群杂碎,是真不知道后果有何等严重。

也不知这群江湖人士都是何来历。

倘若真格动起手来,以老二的脾气,必定是无所顾忌,痛下杀手。

这等小事,实在不至于闹得石破天惊。

武臣安抚说道:“嘴长在他们身上,由得他们说去,没必要大动肝火。”

二郎直想将那群江湖人士撕成碎片的心都有,可听武臣劝阻,纵怒火难平,却也不敢违逆,只是兀自气的胸膛起伏,钢牙咬碎。

可二郎被安抚下来,那群江湖人士却是不依不饶,仍纷纷嘲笑道:

“你看这小家伙,毛还没长齐,竟也挎上刀了,也不知是哪处衙门的,难道朝廷竟是没人了?”

“说这小子是朝廷走狗,却是抬举他了,沐猴而冠,穿上淄衣,又哪里像是个公人?”

“不是我等嘴毒,实是此等场面,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小个子挎朴刀,装起朝廷公人来了,委实滑天下之大稽,可笑可笑!”

武松好不容易被安抚下去的情绪,顿时又止不住愤怒起来,一团火直冲头顶,瞬时双眼通红,几乎要丧失理智。

“你们这群鸟人,不将你们剁成肉泥,我就不姓武!”

他目眦欲裂。

武臣急忙将他抱住,劝道:“别冲动!”

二郎被紧紧抱住,挣脱不得,望着那些江湖人士,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那群江湖人士也是作死,见状非但没有丝毫收敛,反而变本加厉,阴阳怪气道:“你们瞧,这小个子脾气还不小,莫以为托关系在衙门里混个一官半职,就是什么大人物了,敢惹老子,一脚就给他踢出几百里外去。”

更有人不知死活,矛头指向武臣,大声“诶”道:“那谁谁谁……你又是哪里跳出来的臭虫,拉着这小个子作甚,难道还怕他将我们都弄死不成?”

眼见这群江湖人士欺人太甚,竟欺负一个小孩子,连武臣也没放过,骂为臭虫,柴进何等讲义气之人,岂能容忍,脸上怒气涌现,便要出头。

可殊不知,武臣已然耐心耗尽。

他娘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有些人,生门瞧不见,非得挖空心思,往死门里钻。

如果不成全他们,倒像是不仗义似的。

缓缓松开二郎,武臣深吸一口气,意味深长道:“二啊。”

二郎咬牙道:“哥你说!”

武臣淡淡道:“你能打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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