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使这家店倒闭你也不用住桥洞了......对吧?”雨宫树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下来,这样一来他的心理压力削减了不少,不用再担心要是生意不好的话该怎么办。
一家店的上限先是取决于它的地段,然后才会轮到口味。
像这种开在僻静巷子里的小店,就算掌厨的人再有才华能把东西做出花来,它火爆程度的上限也在那,最多变成百年老店而不是营收巨鳄。
“不一定。”酒井绿仰头看着那盏新换上去的吊灯,有些随意地说,“如果来了兴趣说不定会去体验一下。”
雨宫树无话可说,心说不愧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就是有钱又任性。
还有半小时到五点,雨宫树已经跑到吧台里面,全副武装,一边擦咖啡机一边紧张地搓手。
虽然他只是个给无良老板打工的苦逼青年,但这家店的重新筹备他也一点点看在眼里,对待开业就像第一次送自己的孩子去火车站。
简直快要紧张死了!
然而酒井绿丝毫不为所动,仍躺在最里边的一张沙发椅上玩手机,悠闲得如同甩手掌柜。
哦不,她就是甩手掌柜。
门口挂着一排火红色的花圈,分外喜庆。是的,你没有看错,就是花圈。
在这里,无论丧事喜事统统可以用花圈,区别在于款式和颜色不一样,喜事的花圈颜色艳丽,主要是暖色调。而丧事则用白色或者黑色。
最让人震惊的是,同一家公司可以同时办丧事和喜事。
“怎么感觉你比我更着急?”酒井绿百忙之中瞟了一眼雨宫树,有些好笑地说道。
“像你这么悠闲的才是稀有品种吧?”后者回答道。
“有句古话怎么说来着?嗯,让我想想......对了!”她忽然想到什么有趣的东西,嘴角微微上扬,“皇帝不急......”
“那我勉为其难地当个皇帝好了。”雨宫树面无表情地打断她的话。
他知道酒井绿想说什么,面对这种情况的最好办法就是表现得风轻云淡,一旦情绪有了太大的波动反倒中了她的圈套。
“你也知道那句古话?”酒井绿眨了眨眼睛。
“知道,你不就是想说自己是太监么?”
“太监的退化形是男人!”
“那说说你和太监的区别在哪?”雨宫树很有礼貌地地笑了笑。
“我......”酒井绿张了张嘴巴,说不出话来,在发现对方正有意无意地瞟了两眼自己的胸口后,脸上迅速飞起两朵红云。
这是在暗示自己飞机场?
“臭流氓!”
沙发上的抱枕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朝雨宫树飞来。
他忙不迭地伸手接住,才让吧台上的一打玻璃杯幸免遇难。
否则,要是不巧来了个“全倒”,那可就遭殃了。
接住抱枕后,酒井绿仍气鼓鼓地望了他两眼,又缩回沙发里玩手机。
这女人脾气可真怪!
明明是她要和自己开“太监”的玩笑,但是自己却因为这个生气了。
欸——人心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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