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的让人炫目,美的让人心旌神摇,美的让人无法挪目。
赢则认为,单这份姿容,可与张娘娘年轻时一较高下。
心中那份抗拒,转眼烟消云散,至于吕安···更是被抛到爪哇国,甚至不晓得人间还存着这一号人。
“奴愿为公子抚琴一曲,以作安慰。”
靠着南侧窗,有一琴台,云霄坐过去,嫩若葱段的柔荑,拨动琴弦。
一曲毕,却见那贵公子无多少反应,不禁问道:“可是奴弹得不好?”
赢则摇头,“非也。姑娘琴技了得,只是琴谱老旧。”
赢则微微一笑起身,缓步走向琴台。
“说来巧了,我近来新谱了一曲,需要琴箫合奏,正愁无人配合,姑娘可愿一试?”
“新的琴谱?”云霄眼中微亮,“好久没有新的琴谱了,公子若有,奴自是愿的。”
赢则颌首。
不弹琴即罢,弹琴可便是他的主场了。
论琴箫合奏,笑傲江湖当属第一梯队。
且这支曲豪放不羁,充满江湖之味,凡是被约束、自由受到限制的人,但有听闻,必能触动最深的内心。
当前场合用来,再恰当不过了。
他要给这位云霄姑娘,来一场心灵的洗礼。
云霄有功底在身,赢则略说几遍曲谱,云霄便已懂,记在心中。
他们开始合奏,赢则吹箫,云霄抚琴,动人音律如珠玉跳跃,琴箫相合,此起彼伏,繁音袅袅,彼鸣我和。
一曲罢,云霄心颤:“词曲真合我心,得此曲可使我三月不知肉味。敢问公子,曲名叫什么?”
赢则微微一笑:“原先的名字已经忘了,但见到姑娘,却有了新名,云霄曲。”
云霄眸中顿涌一缕异彩,怔怔望着眼前贵公子。
赢则深情道:“谨以此曲,赠与姑娘,以表我之意。”
若说先前对择赢则为入幕之宾,还存有几分芥蒂,此话一出后,云霄心中再无任何纠结,只有一个声音:
他果是懂我的。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须得回去,家里有嘱咐,夜晚当归。”赢则起身,做告辞语。
云霄美色在前,说不动心是假的,可识才合奏,居是叫他有一种知己相逢之感,好像回到校园跟校花谈恋爱。
这份美好,实在不忍破坏,故此想走。
云霄一听,神色有三分惊愕,三分惊喜,还有四分慌乱。
原说吕公子是少见的忠义之人,她错了,真正的正人君子在这里呢。
都说这位贵公子跋扈荒唐,可一个跋扈荒唐之人,能作出如此触动灵魂的曲子吗?
有时候命运的选择与改变,就在一瞬,她已做出了决断。
“公既要走,且容奴换衣相送。”
云霄款款起身,转向内屋。
赢则只好等待。
他没有等太久,云霄便出来了。
只是,没有换衣,而是褪尽衣衫,仅着抹胸与亵裤。
赢则当场石化,呼吸徒然急促。
云霄脸颊一片绯红,轻挪莲步,来到赢则跟前。
在赢则看来,这是一具完美的胴体,颜容绝美,肤白如玉,酥胸饱满,大腿浑圆而结实,腰肢纤细只堪盈盈一握。
“公子难道还不懂奴的心意吗?”云霄檀口轻启,垂低了螓首。
赢则本来就动心,能把持住全凭曾经接受的教育与理智,然,云霄这一声低语,将一切打消。
这一刻,秦王血脉觉醒。
抱起云霄,大步转入内屋,轻轻放在床铺上。
“奴···未经人事,还请公子怜惜。”云霄脸颊羞红直到耳根。
“你···”赢则诧异。
“奴自小被买给采环阁,因帮着李妈妈料理生意,赚了些钱物,故此能留下洁白身。”
“料理生意···”赢则忽的想起什么,问:“今日舞台布置、穿戴···”
“出自奴之手。”
“拍卖衣物···”
“亦出奴之手。奴实说了,一二楼分座,包括公子今日赊的花牌,皆是奴定的。”
赢则怔了怔,原来让他感叹的人才不是李妈妈,而是云霄,且被他压在身下。
等等···他忽的想到什么,盯着眼前这双乌黑如宝石般的眸子,一字一顿:“宫廷玉液酒?”
“什么?”云霄眼神疑惑,但旋即面容泛起醉人的红晕,“公子要饮酒···助兴麼。可奴这里没有宫廷酒,只有自家酿的玉壶春。公子若要,奴叫小环去取。”
赢则知道云霄误会他的意思,但也释然了。
“不用,我就随口说说。”
“公子为奴解衣吧。”云霄一双大眼水汪汪,射出勾魂荡魄的眼光仰望着赢则。
赢则深吸一口气,然后···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红绸帐里尽香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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