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雨水。”
“张大娘，我要回家了。”何雨水说。
“你不去厂里看看你哥哥呀？”贾张氏问。
“我去了能有什么用啊？”何雨水有些不耐烦。
“你过来我问你点事儿。”贾张氏还是故意压着声音。
然后是细碎的脚步声，听起来就是一个姑娘走路的声音。
许大茂说，“大福兄弟，我跟你说，咱们这院儿有几个老东西可不是人。这个贾张氏就是一个。昨天晚在你屋里撒泼打滚耍赖，你也领教了吧。也就是你，换了别人就得被她赖了。”
张大福微微点头，并不作回应，因为四合院儿这点儿事儿他比许大茂还清楚。
可以说他来到这四合院，就相当于帝来到了四合院，自然也带了帝的视角。
这院儿里狗苟蝇营，鸡皮蒜毛，哪一点他不知道？就连许大茂不孕不育都知道。
所以此时听许大茂讲院里的事儿张大福只做耳旁风。
闫埠贵回到家的时候有点埋怨三大妈。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老给我使什么眼色？”闫埠贵斜了三大妈一眼，表示着不满。
“我不给你使眼色行吗？”三大妈煞有介事的说，“那张大福是好惹的吗？你还看不出来？”
听了这话，闫埠贵晃了晃脑袋，气恼的说，“嘿，你这话就不对了。怎么着？他张大福厉害，就敢在这院儿里翻天？你以为我们当大爷的是吃干饭的吗？”
三大妈说，“吃不吃干饭的，那也是人家张大福有理。先不说傻柱从厂里偷菜。就是聋老太太去砸张大福的玻璃，聋老太太就不对。你想想你要是去报警了，到时候张大福不说什么，这院儿里的人也得说你不分青红皂白。”
这话让闫埠贵沉默了，想了想说，“这倒是，所以我压根我就没想着去报警。你根本不用给我使眼色，这点事儿我还看不明白？”
闫埠贵还是有点埋怨三大妈，那是因为三大妈让他没面子了。
二十多年一个被窝儿睡觉，三大妈自然了解自己的丈夫，可以说，闫埠贵一撅腚放什么味儿的屁，她门儿清。
此时看到闫埠贵的样子，三大妈就知道丈夫就是想要面子，那就给。
“行了，你别埋怨我了，以后我不给你使眼色了。”
“这还差不多。”闫埠贵瘪瘪嘴，又瞥了一下眼睛，一副胜利者的样子，接着摆起当家人的谱说，“赶紧做饭去，我肚子都咕咕叫了。对了，今天晚吃什么？我看张大福那小子买的白菜和土豆，炖在一起一定很香，刚才我都闻到香味了，是不是就从他家传出来的？”
“肯定是啊。”三大妈说，“这小子不会过日子，炒菜肯定放了好多油，不然不会这么香。”
听了这话，闫埠贵笑了，说道，“他哪里是不会过日子啊！他简直就是愚蠢。”
“这话怎么话说的？”三大妈皱皱眉，一脸的好奇。
闫埠贵笑道，“这小子进红星轧钢厂接老张的班，你猜怎么着？他进电工房当学徒。”
“那不挺好的吗？”三大妈还是好奇。
“好什么呀，去问解成，红星轧钢厂的电工学徒十年八年都不一定能转正。”
“哎哟，那可真是蠢了。”三大妈点点头。
闫埠贵又笑道，“所以，咱们就等着看张大福的笑话得了。到时候这院儿里所有的小年轻的都结婚了，就他肯定找不着对象，学徒工资那么少，谁跟他？打光棍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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