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季棠一个激灵,酒当时就醒了。
他做出一副失忆的模样,表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如果说了啥,全属于发酒疯。
裴锦直接说正事,“依你所说,端王妃抱病一年,竟是被下了毒?”
这料是杜季棠爆的,他承认得也挺坦然,“我给配的,是慢性毒,老慢老慢了,完全察觉不到那种。等发觉身体不适,已经深入骨髓很难去除。”
裴锦想了想,道:“写吧。”
杜季棠居然意会,老老实实将老慢老慢的毒药配方和解药配方写下来。裴锦将方子收好,笑问:“除了端王妃,是不是也给别人用了?”
杜季棠神色一凛,连声否认,裴锦也并不深究,吩咐给小杜拿半盘牛肉。
她拿着方子就去找景渊,将事情摊开一说,景渊也神色凝重:“沽名钓誉、收买人心、屯兵器、大肆敛财、毒害王妃,若是没猜错,他还养着私兵。蛰伏这么久,暗中布置了这么多,除了那件事没有其他解释。”
裴锦道:“你还少说了一样,他还想害你。”
景渊点了点头,“他已经做了这么多,绝不可能漏掉最关键的那个人。而今杜季棠反水,他或许会有异动!”他霍地站起身,“我得回京一趟!”
“谭敬,带一队人即刻前往京郊大营!
“是!”
“来人,去传冯弈、李梁、戚圆方!”
谭敬动作迅速,一刻钟之后已经快马加鞭前往京都,景渊给几人开了个小会,将赈灾诸事交给他们,最后拍了拍冯弈肩膀,“近日做得极好,这件事交给你,本王甚是放心。”
冯弈赶忙道:“弈当全力以赴,不负王爷所托!”
景渊点了点头,迅速收拾行李回京。临出发时,毫不意外地看见了裴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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