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知道这事儿稍微有点理亏,也连忙解释:
“原来是顾兄,这其中多有误会,在下中山李天,并非钟繇。
我写的书可没有骗署蔡议郎之名,至于钟兄写的那两卷,他只是跟我合著,我只是帮着贩卖,也不是求财,纯粹是为了宣扬文治、教化孝义。
这事儿我代钟兄道个歉,备一份赔礼,便就此作罢,可否?”
顾雍怒气稍息,但随后又反应过来:
“你不是钟繇?
那你跟钟繇合著,为何默许此事,也不纠正于他,还不是看在蹭了名师之名可以获利!
你从中得了好处,便是同谋!
不过念在你不是蓄意侮辱,今日我不取你性命,你最好乖乖跟我走,到我恩师面前磕头赔罪,若是他亲自宽宥于你,我便不再纠缠!
否则,辱师之仇,九世尤可报也!”
顾雍说着,比划着抽出剑来。
李天冷笑一声,他当然不会任由别人逼着磕头认错了,不过既然理亏,他也不想彻底撕破脸,只是脑中想着对策说辞。
只是他没想到,旁边的关羽一开始一直挺有耐心,但听着听着就不耐烦了:
不过就是冒你师傅的名出了本书,能辱没到多少?
说你写畅销书就是侮辱你了?
你丫的一群名士就是矫情!
关羽这人素来傲而不忍下,喜欢成教自考、鄙视名士商业互吹。
听顾雍叽叽歪歪到这一步,终于忍不住了:
“伯雅要走,谁人拦得住?
那姓顾的,你别装了,我知你今日如此有恃无恐,是仗着你请了游侠。”
关羽说着,把佩刀往胸口一横,意思已然很明显了。
顾雍背后远处,那个一直靠在牛车遮着斗笠的猛汉,见状也把斗笠一撇,抽出原本遮在斗笠帽檐下的匕首。
说是匕首,倒也有一尺半长,比腰刀短不了多少,但毕竟还是短了。
所谓一寸短一寸险,当然要先下手为强,否则等关羽出手就更没希望了。
那人直扑过来,直接一匕中宫直进,妄想暴起发难制住关羽。
刚才雇主顾雍的话他也听了,知道顾雍已经不想杀人,但不制服关羽的话,其他一切都免谈了。
看在顾雍诚恳、出手阔绰、事儿又占理的份,他还是很想行侠仗义收完尾款的。
“铛!”地一声大响,关羽的佩刀与对手的剑匕相交,两人都是微微一震,心中颇为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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