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别之际,唐皇终于记起了什么,只见他郑重地交给了江天沉一个香囊。

“御弟啊,这香囊之内,乃是我大唐三山五岳的山头土,无论你离多远,永远要记得,大唐一直站在你的身后。”

接过唐皇手中的香囊,江天沉郑重地将它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处。

片刻之后,江天沉又傻了。

“皇帝哥哥,你就给我一匹马啊?”

“那不然呢?”

“你不给我随从若干?盘缠少许?”

听到江天沉这话,唐皇的脸上露出来一丝古怪的神情。

“江小子,你可是斩妖人啊!你要随从做啥?还盘缠?你难道不知道最近妖族不安定吗?”

“那山南西道的贼狼都快攻陷了扶州了!不与你说了!我先去处理了!”

说完这话,皇帝陛下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他还带走了那喧嚣的人群。

刹那之间,灞桥之上,一片寂静。

轻轻拍了拍身下的白马,江天沉回首看去。

只见那高高的城墙之上,一个佝偻的身影正在那静静地看着他。

“驾!”

一鞭挥出,白马吃痛,顿时疾驰而出。

猎猎西风,吹散了江天沉心中的愁绪,也吹散了他眼角洒下的不舍。

出了长安城,一路向西,每到一处,必有官员上前相迎。

不为别的,主要怕这小秃驴半道跑了。

靠近大唐边关,风景也愈发雄壮。

江天沉独行在这个大地之上,只觉得自己的心越发自由。

向往自由啊,这便是流淌在血脉里的原罪。

而江天沉无疑是“罪孽深重”。

越靠近大唐边界,江天沉的心情便开始变得愈发忐忑。

紧张?向往?迷茫?期待?

各种各样的感情杂糅在一起,弄的小光头心中很不是滋味。

忧从心来,不曾断绝。

鬼使神差一般,江天沉又掏出了怀中的连山皮。

人啊,迷茫的时候总是喜欢找些东西,来坚定自己的想法。

打开连山皮一看,江天沉眉宇之间的忧愁之色愈发浓郁了。

【大唐贞观】

【平。】

……

那巴掌大的连山皮上,竟然只有这五个字。

心有不甘的江天沉又用力甩了甩,依旧还是那五个字。

一连几日,都是这五个字。

没等江天沉多想,他便看见一座巨大的城池屹立于视线的尽头。

愈发走近,小光头心中便愈发不淡定。

这城墙是真的高啊!

瞅着城墙上那雄壮的三个字,江天沉心中顿时一惊。

——河州卫。

不知不觉之间,竟已然到了此地。

瞅着河州卫城墙上留下的那些深深凹槽,江天沉不由得吞咽起了口水。

那玩意……怎么看起来这么像爪痕?

还有那城墙上的城楼……怎么没了。

江天沉愣神之际,一个身着黑衣的小厮便缓缓靠了过来。

“不知,您可是三藏禅师?”

“嗯?你又是何人?”

“三藏禅师,我家大人有请。”

“你家大人又是哪一位?”

“大唐河州卫守将,太谷剑修,裴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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