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治医生马上反应过来,是东来身旁的仪器都在滴滴作响,病房里的萧父萧母和唐沅的面上惊喜不已。

这时从外面又跑来几个医生和护士,主治医生一边用听诊器听起东来的心跳,一边和身旁的护士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

几分钟后,医生停下了检查的动作,又看了看心电图,随后才面带喜色的和萧父萧母说,

“心电图、脑电图都开始恢复正常,心跳、血压也趋向稳定,照这个情况下去,最早明天上午会苏醒。”

听到这个消息,病房中的每个人都是惊喜的。

萧父在医院里开始缴纳一些费用,萧母则是去到了部队的后厨想着炖着药膳等东来醒了在喝,只留唐沅一个人在病房中。

唐沅搬个小板凳坐在病床前,看着还在昏迷中的东来,发现他的嘴唇有些干,于是到外面向护士借了些棉签又倒了杯温水,想着给东来润润。

唐沅一边小心的擦拭着,一边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事情。

要说那个梦境是巧合,是未卜先知,或者是预知的梦,唐沅都觉得有可能。

毕竟自己已经连’快穿式’的经历都有了,现在发生的一切也就看开了。

“你说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多大的人了现在受伤那么严重,还要伯父伯母担心。”唐沅叹了口气,“也…也让我担心。”

像是想起了之前两人在甜品店里的对话情景,“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这个秘密除了我和梦婷之外,你是第三个知道的。”

唐沅下了好大的决心,决定把那些听起来匪夷所思的经历说给东来听。

也许是因为他还在昏迷中。

大概率是听不到的,即使是听到了醒后也不一定记得,万一记得也可以用或许是认为记忆出现了混乱为由当作借口。

“我曾经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事情很真实,甚至让我分不清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当初你在甜品店里说的话,让我产生了你或许也经历过那些时光。”

“在那个世界中,你还不姓萧,一开始你是姓贺的,然后发生了一些事情,你就跟我回到了唐家…”

“说到底那究竟是梦还是现实都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能平平安安的醒过来,不要让伯父伯母,还有我担心……”

就在唐沅小声的握着东来的手,说这些的时候,突然就觉得手心中,那跟骨节匀称白皙的手指微微一动。

唐沅不敢相信地抬头看向病床上的人,就见东来缓缓睁开了眼睛,眸中还有些茫然,手却条件反射一样,反过来将她的手握在掌心。

唐沅眼泪不受控制的唰一下就流了下来,又笑又哭,简直不知如何是好。

唐沅就这样直勾勾看着他,也没说话,彷佛只要自己一开口,东来又会昏迷过去,这一切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良久后,东来才费力的勾勒起苍白的嘴唇,低语问了一句,“哭什么?”

唐沅也紧紧地握住那只手,身体稍微向前趴了些。

不过还是没有压着东来,手臂也只是虚虚的撑在上边,尽量不碰触他的伤口,想要伸手去摸他瘦削的脸,却试探几次都不敢将手指放上去,唯恐吓到他。

病床上的男子缓了缓,发现嗓子没有那么干,偏头看了一眼放在一旁的一杯水还有棉签便明白了。

“故事很好听。”顿了顿,“还有后续吗?”

唐沅擦擦眼泪,“有,等你好了之后都说给你听。”

东来醒来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

几位主治医生和护士先对东来进行了一番检查,萧父萧母也急匆匆的赶到了病房,萧母的手中还提着一个保温桶,里面装着刚炖的小米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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