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枫被不悔这话问得有点懵:“当然啊,我哥每次来都会有朋友一起来的,他那人啊,就爱交朋友,虽然平常看起来不怎么着调,但对朋友,那是没得说。”
“那,你哥,是不是有个,爱看《资本论的朋友?那个朋友也常来吗?这书是他的吗?”不悔拿起手中的《资本论。
靳枫笑了,“我说怎么了,原来是这本书惹的,你也喜欢看这书啊,这是一个表哥的,他就来了两次,这本书是他第二次来的时候带的,后面走得急,就落这儿了”靳枫长舒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没来由的失落,“对了,这衣服也是他带过来的,我还以为要送人,靳简后来又说不是,交给我处理,这不,才敢给你换的。”
不悔掩不住的欣喜:“我,我就知道,我不会看错,这字我怎么会看错呢?”不悔看看书,又摸了摸衣服,“还有这衣服,怎么可能那么熟悉。”
吴俊言突然觉得这衣服有些刺眼,有些后悔今日来找不悔,更觉得不该来这什么“忆往昔”,自己肯定是疯了,才会提议好好看看这“忆往昔”。
“靳枫,你哥的那个朋友还会来吗?大概什么时候?”不悔急切地问。
“这,我无法回答你了,从始至终,也只来过两次,还都是匆忙得很,并未在g大多留,至于会不会来,什么时间来,我是真的不知道,抱歉。”靳枫都还未问不悔为何这般反映,便掩不住的心里不是滋味起来。
“不悔,是他吗?”吴俊言忍不住了。
不悔一下子才反映过来,她这样子,不该在吴俊言面前展现出来的,心里愧疚,“俊言,对不起,我......”
靳枫想要多了解不悔,但看这情况,猜的十之
八九,他一直疑惑,叶晓靖上次来时,一向不喜欢坐门边的人突然改了性子,拿着个盒子在门边的位置盯着窗户看了许久,最后又不要这衣服了。只得识趣地说:“我出去看看小张那边忙得如何了,你们两位有什么需要,按一下这桌上的按钮,我就知道了。”
不悔也不多言,只平平道:“麻烦了,谢谢。”
待得靳枫出了隔间,走得远了些,不悔几月前那翻挣扎痛苦的样子再次出现。
吴俊言压住心口的火气道:“不悔,你不用说,我也知道,这书,就是那个人的吧,就是那个让你心心恋恋三年多的人,这三年多来,你伤心难过的时候,他在哪里?他既然知道你不是自愿来这里的,为什么不来找你,他可知道,你处于两难的选择时,如何艰难,他可知道,这三年来,你是怎么过来的?”吴俊言越说越气,“洛不悔,你能不能自私点,能不能醒醒,干嘛老是跟自己过不去,你别这么优柔寡断行不行?既然那么惦记,那就去找他。不去,那就放下,好好看看身边的人,行吗?”
不悔本就有些头疼,此刻更是,“俊言,我......”不悔桌上的手握成了紧紧的拳头。
“你到底在怕什么?你到底要逃避到什么时候?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吴俊言的心在滴血。
不悔如何答呢?说是自己放弃的吗?是自己已经做出的选择吗?还是该说是家里的责任呢?那是自己想了十多年的家呀,已经在外漂泊了十多年了,那份家的温暖,是多么渴求的,难道自己能割舍吗?难道能让他们失望吗?既然已经放弃了,又有何资格再次选择呢?
不悔狠狠压住眼底的泪水,觉得自己已经对不起一个人了,怎么能再伤眼前这个如哥哥般的人,“吴俊言,我的事,你不要再管。”
吴俊言一下子拉着不悔的手,说:“不管?不悔,你真的看不见吗?我喜欢你啊,很喜欢很喜欢,你若不愿在这里,我便带你离开,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我懂你的孤独与无奈,懂你的依恋与不舍,懂你的不甘与挣扎,不悔,让我一直陪在你身边,好吗?”
所谓情不知其所起,一往而深,莫不过如此。
“俊言,我,俊言,在我心里,你是我的亲人,是我最信任的人,是在我最孤独的时候,给我温暖的人,可是......”洛不悔眉头深皱,“可是那不一样,我以前不懂,以前,我以为,和你一样,是朋友,但......”
吴俊言害怕不悔接下来的话,打断不悔:“好了,不悔,不要说了,今天你肯定头疼得厉害,先休息会,我去给你买点感冒灵。”
已是晚上11点了,墙上的钟“嗒,嗒,嗒”响得很是清晰。
不悔眉头紧锁,更加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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