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西落。

华灯初。

旧都府各大街道灯火通明。

如果用帝视角倾听旧都府每家每户的声音。

便会知晓,他们大多数都在讨论下午秀云大街,锦衣卫南北镇抚司的冲突事件。

什么同为先天中期修为。

北镇抚司的一个小小总旗。

不仅吊打南镇抚司的副百户。

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他命根子一刀斩落。

面对南镇抚司的百户,二话不说直接枭首。

南镇抚司百户本想直接拿人。

可没想正主登场。

北镇抚司城南百户所试百户陈青出现。

站在律法的制高点,怼的易宏辉哑口无言,潇洒离去。

还有什么南镇抚司比不北镇抚司。

北镇抚司的小旗官,等于南镇抚司的试百户。

北镇抚司试百户的嘴,等于南镇抚司整个百户所等等等等。

陈青的名字,也出现在旧都府达官贵人的耳中。

他让本就不需要讲道理讲律法的南北镇抚司,变得讲道理讲律法。

一种极大的反差感。

让这些达官贵人感到新奇无比。

北镇抚司千户所。

杨冲爽朗的笑声,在夜空下传得很远。

在他面前,还坐着一个身穿绯红色飞鱼服的中年男子,同样摇头失笑。

“哈哈...有趣!”

“与南镇抚司讲律法,还讲赢了,当真有趣。”

“杨冲,这么一个活宝,从哪里来的?”

身为北镇抚司同知,张无锡很久没有如此开怀过。

自从任以来,不仅要与南镇抚司斗,还要和各大派系的官僚斗,更面还要和东厂阉狗周旋,在诸多势力间游走。

短短几年时间,心力交瘁,两鬓隐隐有白发冒出。

若不是自身实力过硬,换做普通的人话,身体早就被拖垮。

如今听到陈青与易宏辉的消息。

一直紧紧绷着的心,也稍稍放缓。

“张大人,陈青可不是什么活宝...”

听到张无锡的话。

杨冲收起笑脸,脸色莫名的缓缓摇头。

“怎么说?”

张无锡脸色一愣。

见到心腹手下如此表情。

他便知道杨冲有正事和自己说。

“大人,您可知陈青现在多大年纪?”

不等张无锡询问。

杨冲神色凝重,一字一句道。

“十七岁!”

听到这话。

张无锡瞳孔一缩,不自觉的坐直身子,连忙道:“细说!”

“陈青来旧都府述职试百户之前,属下扫了一眼他的档案,便提起了兴趣。”

“祖几代都在锦衣卫任职,身世绝对干净。”

“其父本是青云县总旗,因伤无法担任总旗一职。”

“按规矩,子嗣补缺,总旗之本应该降一级。”

“而陈青却是直接补缺总旗之位,在他任之后,属下小旗当天被按反叛朝廷的罪名。”

“没过几天,副百户也被人莫名斩杀在家。”

“据卷宗和现场的人说,那个副百户是被身怀至强刀意的人直接枭首。”

“在陈青补缺之前,他实力只是堪堪入流,他家还寄养着一个亲表哥,从小表现比陈青亮眼的多,在补缺锦衣卫前一晚,他表哥莫名失踪...”

“而陈青来到旧都府后,属下试探过一次。”

“粗略估计,他此刻拥有先天中期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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