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转念一想陈氏的性子,又忍不住头痛。
又过了一刻钟,外头的竟哭闹了起来,竟还惊动了朱朝章。
叶桑晚再不能继续窝在屋里,带着清祀去了门房。
“哇哇哇……村长你评评理,我这棉衣做的不好吗?针脚细密,又节省棉花,怎就款式不对了?村里大家都这样的,怎到了这小蹄,叶家这行不通了呢?
我瞧你们就是看阿耀不在我身边,可劲的欺负我这个寡妇!”
陈氏的夫家战死边关,本是件好事,可如今用这身份出来掰扯,就显得有点不合情理。
村里寡妇,孤儿孤女一抓一大把,可怜了陈氏,又难为了谁?
人家阿香丈夫和公爹都去了边关,一门两壮丁,婆婆又病得卧床不起,到底谁更可怜?
阿香哭着道:“这棉衣是陈家婶子硬要我匀给她的,还拍着胸膛跟我说会做,结果就做成了这样!
我阿香本也不是贪图银子的人,我手脚麻利,又得婆婆帮忙,一日做八件也是做得的!可陈家婶子非要害我交不了货,还得赔钱!我不依!”
朱朝章很快就从两人的言语中嗅出了不对劲,“陈氏你自个说,你为何要让阿香匀棉衣给你做?
这叶家做棉衣有定专门的规矩,这灵活的人自然要按照人家的规矩办事,你这么能,咋不自己当工头呢?
这事说破了天也是你没理,你害人家阿香丢了活计不说,这棉衣是你做错了款式,就该你赔钱!”
“嗷!”陈氏一拍大腿,就躺在了地上,“我就知道你们欺负我这寡妇,我就知道!
小贱蹄子见我好欺负,就逮着我一个人欺负!
阿香你说这事是不是叶桑晚那个小贱蹄子指使你的!”
莫名中枪的叶桑晚:???
陈氏这人有毛病吧?难不成还有被迫妄想症?
“小贱蹄子骂谁?”
“还能骂谁?可不就骂你呢么!你都有未婚夫了,干嘛还扒拉着我家阿耀不放?不仅离间我们母子轻易,如今还挑唆别人欺负我一寡妇!”陈氏怒不可遏。
叶桑晚真是要被陈氏的脑回路给惊呆了!
她脸上迅速染上冰霜,“你可知当初花婆子为何会被衙门的人杖责二十大板的?用不用我帮你回忆回忆?
她好像犯的就是污蔑罪!”
“你休得恐吓我!人家衙门的人可没那么多闲工夫管你!”
“是么?东白!”
东白刚驾着车回来,就听到了这句话,他连忙接道:“是主子,奴才这就去镇上将杨捕头请来喝茶!”
陈氏脸一白。
朱朝章顺势道:“阿耀那小子过了年要下场吧?你这当母亲的……”
双重压力下,陈氏哭着将钱袋子掏了出来,“一百文是吧!我赔!”
说着,就将一串铜板扔在了叶桑晚跟前,那嚣张的模样,根本没觉得自己错了!
“捡起来!”叶桑晚怒喝一声。
“捡什么捡!我就不捡怎么地?你能拿我如何?”
叶桑晚忽然一笑,弯腰捡起铜板,“大伙挺好了,陈氏家里富裕不屑银钱,往后烦死我叶家小苑的活计和福利,一概与陈氏毫无干系。
若谁从旁协助,待遇与同等!”
这话一出,简直是对陈氏下了封杀令。
不仅是半月坡村,就连隔壁的旺村,都受了叶家的利,当初与叶桑晚不对头的花婆子,早就改邪归正,日子过得风调雨顺。
这陈氏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竟反复在晚丫头的底线上反复横跳。
陈氏双手叉腰,“就你叶家这气性,还妄想发家致富呢?我可是未来的官家太太,就你这蝇头小利,老娘还看不上呢!”
不知那位吃瓜群众小声道:“看不上,还让人家阿香匀你两件棉衣做?”
陈氏老脸一红,逃一般的撤离了现场。
本以为这事到此为止,可谁知阿香噗通跪在叶桑晚跟前哭道:“阿晚,我真的很需要这份活计,我婆婆她生病药不能断,需要很多银子……”
叶桑晚叹了一声,“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谢谢你阿晚!”阿香感激地道。
清祀已经在叶桑晚的示意下将阿香从地上拽了起来。
这时,江慎忍不住再次声明:“叶家做棉衣的活计针线只要过得去就可以领活,但一定要按规矩办事。
再有一次,按照规定处罚!严惩不殆!”
忽然,一道黑影莽撞的冲了过来,仔细一看,竟是跑掉了一只鞋的姜沿耀。
“阿晚,不好了!初安、云宸、云堇被一群黑衣人给劫持了!这是歹徒将我扔下马车一道扔出来的信!”
叶家小苑的众人们这才想起,早已过了小公子下学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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