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她的底

金都城门口,排队入城的人中,比平日多了些。

有两群乞丐的模样的人。

白发老者为首的都是些老弱病残,大胡子为首的大手一挥,颇有几分江湖豪气,“你们先。”

白发老者也不谦虚,领着他的人,呼呼啦啦的走到队伍前面。

入城的人群中两人对视一眼,悄悄退出队伍,将这个消息送往了凉都。

唐柒白一直在暗中调查前朝公主的旧部,他的人说发现可疑人进了金都。

刚刚查到田夫子,他就病重身亡了,而与他有瓜葛的田韵韵引起了唐柒白的注意。

他的手在桌子上有节奏的点了几下,“又是她!”

决定来探她的底。

……

田韵韵和千黎古回到了院子里。

月光照在好看的脸上,两人都没有说话,田韵韵转身进了屋里。

千黎古跟了进来,关上门,伸手来解田韵韵的披风。

田韵韵往后退了两步,“很困了。”

娘子害羞了。】

千黎古:“刚才那披风上面的毛,扎得我脖子痒。”

田韵韵飞快扯下来披风扔在一旁,钻进被窝里遮住脑袋。

“噗嗤。”

不知道他在傻笑什么?

感觉到床边一沉,皂角味混合着面膏的香味钻进鼻子里。

田韵韵闷闷的说:“睡觉,不要吵我。”

千黎古:“嗯。”侧身躺着不动了,看着被子鼓出的脑袋,轻声笑了笑。

景王查到娘子和田夫子的关系了?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田韵韵吓了一跳,屏住呼吸竖起了耳朵,又听到他的声音。

那些书信还是落到了景王的手里,他觊觎老师的那些书?】

田韵韵暗暗松了一口气,还以为真的知道了。

她打了个哈欠,很快睡着了。

千黎古伸手把她捞在怀里,闻着她身上的香味,身体放松下来,进入了梦乡。

次日,田韵韵醒来,觉得身上特别沉,像是被石头压住了。

睁开眼看到一张放大的脸,宽阔的胸膛,然后是一条长腿搭在自己腿上。

田韵韵:“……”

身上戳了戳千黎古的胸膛,小声问道:“你今天不用早朝吗?”

千黎古睁开一双茫然的眼睛,“今天休沐。”

他伸手摁着田韵韵的后脑勺,脸贴着她的脸,“再睡一会儿,乖。”

田韵韵伸手把他的腿推到一旁,腿上感觉一下子就轻了。

他的肌肉好结实,手感不错!

田韵韵的脸红了,想到她从一个单纯的女孩,变成了色女,伸手捂着脸。

她现代连男朋友都没有,男人的手都没牵过。

唯一牵挂的就是她打工买的一套房子。

田韵韵心想,完成田夫子的遗愿把他女儿的尸骨找回来之后。

一定要离开了。

他女儿的到底葬在哪?

*

一匹快马在官道上飞快的奔跑,带起一地的灰尘。

唐柒白回金都了,萧慎谨的探子已经发现了消息,立刻将消息送进宫中。

萧慎谨用力拍了下桌子,“皇叔,不镇守边关,私自回来是为了什么?”

探子双手抱拳,弯腰恭恭敬敬回道:“他约了田秀娘在郊外见面。”

“田秀娘?”萧慎谨一时没想起是谁?

来福贴心提醒,“诰命夫人。”

萧慎谨蹙了下眉,浑身散发着冷气,“他约左相夫人作甚?皇叔的小心思不少,转告他,最好表明态度绑了秀娘给我。”

探子:???

来福:“还不快去?”主子的心思他懂,不就是想见人家小娘子嘛!

就怕他倔脾气把人又吓跑了。

探子拿着令牌急匆匆出了宫,往郊外赶。

半路上看到了一辆马车,真往远山亭的方向赶。

探子眯着眼睛,藏进了树林中,不远不近的跟着。

他认出了这是千府的马车,摸出一只竹勺子吹了吹。

鸟叫声回响在山林中。

探子从四面八方赶来,踩在落叶上,发出响声。

马车的帘子掀开了,一个容颜姣好的女子,抬头看天上,袖子自然的下垂,露出一截白皙的玉臂。

探子飞快收回目光,忽然有些明白二皇子的心思了。

马车果然停在远山亭旁。

一个丫鬟跳下马车扶着那个好看的女子下了马车,朝亭子走去。

那个高大的男子回过头来,身上的银灰色的披风被风吹得鼓起来。

唐柒白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夫人,果然来了。”

田韵韵没了脾气,“是别人的夫人,景王殿下自重。”

唐柒白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象,正了正神色,“你和田夫子什么关系?”

田韵韵:“我在书院当过厨娘,殿下眼线众多,何必问我。”

要不是唐柒白说知道田夫子女儿的下落,田韵韵不会见他。

家里那个醋坛子知道了,又不得了。

唐柒白:“只是这样?”为什么把书院和人都留给你?

田韵韵没好气,“不然呢?”

难道误会她和田夫子有什么不正当关系?

田韵韵怒了,对喳喳说道:“咱们走,他就是骗我过来。”

夫子女儿的下落,也是瞎编的,引她来然后羞辱的。

算她看错了人。

唐柒白看她怒气交加的样子,知道自己话没说清楚,急匆匆的拦住他,“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

压低声音说道:“有人看到田夫子和夫人你来往密切。”而大量可疑之人悄悄进入了金都。

她不回信,送信的鸽子也没回去,唐柒白只好亲自回来一趟。

田韵韵有些信了,忽然感觉到脖子一痛,晕了过去。

喳喳掏出药粉,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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