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辛蕊的讲述,晏清生平第一次对整个太初界的修炼体系有了一个完整的概念。

不像以前,一直都是一知半解。虽然知道炼虚合道这些境界的名字,但却对抵达了这个境界的大能能做到些什么却一概不知。

“多谢告知,辛主事。”

“不客气。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的媚骨为什么觉醒的这么晚,但我可以确定的是,以你的天赋,在进入道场修行后,了解到这些事情是迟早的事。”

将昏迷的姜璜随手扔进一间干净的牢房中关好,锁完门的辛蕊转着掌心里的钥匙,微笑道:“就当这是师姐对你的提前辅导吧,毕竟我也是江州道场里出来的。”

“那以后就拜托师姐多照顾了。”亦步亦趋地跟在女人身后,晏清很会顺杆子往上爬。

这可是一根炼神境大腿,不抱白不抱。

“我身在稽魔司可照顾不到你,更何况以你的能力,在进入道场后恐怕会过得比谁都滋润。”

领着晏清走到了一个房间前的辛蕊站定了身子,伸手推开木门的刹那,扭头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

“辛主事说笑了,那姜璜之所以会对我如此死心塌地,不过是因为修为比我低,无法抵抗媚骨的诱惑而已。”

闻弦音而知雅意,一点就通的晏清哪里还不明白这女人指得是什么,跟着步入房间后开口替自己辩解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这个人长这么大犯过最严重的罪是抢隔壁小孩的糖葫芦,为此付出了带她出门玩一天的代价,人都快走颓了。”

“真的?我看你刚才那行为可不像是第一次。”

“可能,我在这方面比较有天分?”

说着,晏清自己都没忍住笑出了声,随手拉过一条长椅坐下,放松地打量着这个建造在牢狱内的房间——

四周都是土黄的墙壁,也没有天窗,照明全靠悬挂在墙壁四角上的乳白圆珠。

房间整体不算大,仅摆了一张桌子,几条长椅,桌上落着几份卷宗、笔墨纸砚。

靠门的墙壁前还竖着一面摆放着各色刑具的铁架,看得晏清眼睑微不可查地跳动了数下。

“如果刚刚那的确是你的第一次,那我不得不承认你确实很有天分。”抬手捋了捋额前略微散开的几缕发丝,随意拿起一份卷宗翻开的辛蕊不置可否道。

“多谢师姐夸奖,事实上,我一直都认为自己是个天才,自娱自乐嘛。”

细细打量了一眼面前这个看不出任何神情变化的女人,晏清微微低头,右手食指刮了刮眼窝,像是在止痒道:“而且师姐你也不用担心,我这个人向来正义感十足,属于是与罪恶不共戴天的那种人,是决计不会去干些作奸犯科的腌臜事的。”

随手研了下墨的辛蕊拿起架在另一旁的毛笔,抬眸注视着这个坐在自己正对面的男人,挑眉道:“介意做个案件记录吗?因为你牵扯到了这个入魔丹案中来,我作为这个案子的负责人必须要有所记录。

“当然,按照你我此前的约定,我会为你保守天生媚骨这个秘密。”

“没问题,我相信你,辛主事。”晏清正襟危坐,活动了一下脖颈,没有丝毫犹豫的应了下来。

“姓名,我指得是真实姓名。”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晏清,字礼行,户籍可查。”

“年龄?”

“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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