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过去,转眼便入冬了。
为了让王令有一个好的修炼环境,李宗元特意在尨茸山深处,搭建起了一个木屋,并在屋外清理出一大片空地。
一场大雪过后,尨茸山上的积雪足以没过脚踝,木屋上的烟囱,飘出一缕炊烟,寒风吹散了烟雾,吹过少年通红的脸颊。
王令拖着身后三个皮球大小的石墩,正卖力地围着空地绕圈,在雪地上留下了一道道痕迹,就像是在犁地。
他如今已不再是三个月前,那个看上去有些瘦弱的少年了。
原本光洁白皙的脸庞,涨得通红,却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乌黑深邃的眼眸,泛起执着而坚定的光芒,半裸的上身,展露出曲线优美的肌肉。
他正在经历着常人难以想象的修炼。
王令身后的三个石墩子,看着不大,却异常恐怖吓人。
他也不知道,师父是从哪找来的这三个石墩,实在是太过邪门,人一旦接触上,体内的内力就会被彻底压制住,完全使不出来。
不仅如此,只要他将这三个石墩绑在身上,石墩子就会随着时间,变得越来越重。
原本五十斤的石墩,此刻已重达五百多斤。
三个石墩加在一起,就是一千五百斤!
这不仅仅是对身体的磨炼,更是对他心境毅力的一种淬炼。
他已经拖着这三个石墩子,绕着场地走完了三十圈,一圈就是一里的距离。
起初,他也只能拖拽起一个石墩走完一圈,接着是两圈、五圈、十圈...数量也从最开始的一个,变成了现在的三个。
李宗元手持烧火棍,安静地站在场边,他的目光始终注视着王令。
这三个月时间以来,王令的努力和进步,他全都看在眼里,知道他快要达到极限了。
果然,王令突然发现自己眼前越来越黑,目光也逐渐涣散,身体仿佛也不受控制了一样。
他还想再咬咬牙向前走几步,可是身体却不允许他再继续下去。
就在他绷紧全身肌肉想要再进一步时,身上突然迸裂开数道伤口,鲜血从这些伤口向外喷洒。
王令顿时觉得浑身发软,扑通一声,迎面摔在了地上。
李宗元飞身落在王令身旁,默默将他扛进了屋里,鲜血从他的身上滴落,在雪地上开出一朵朵艳丽的红花。
李宗元将王令带回到木屋内,屋子的正中间,摆放着一个醒目的大桶,桶里装着泉水,只不过早已被各种稀奇古怪的药材,浸泡得发黄。
老人一把将王令丢进了桶里,帮他扶稳坐好,水线刚好没过他的肩膀。
“谢谢师父。”王令此时觉得浑身无力,却还是硬挤出一丝力气,向老人表示感谢。
李宗元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其貌不扬的药瓶,笑道:“臭小子,每次都要逞强,不过这样也好,不把你榨干,就不能完全发挥出我这秘药的奇效。”
看着师父手中的那个药瓶,王令如临大敌,眼中充满了恐惧,他本能地想要跳出木桶,却使不出一丝力气,只能紧贴在木桶的边缘,整个人瑟瑟发抖。
见他这副模样,老人的脸色略见微怒:“怎么还没习惯?不是都泡了三个月了?”
王令此时已经极度虚弱,却还是委屈说道:“弟子也...想习惯啊...可您这秘药...太过霸道,弟子...弟子确实..心生胆怯,给师父丢人了...”
老人冷哼一声,说道:“要知道,多少人跟我求药我都不给,你这臭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王令苦笑一声,没有说话,他实在没说话的力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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