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中的身体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只有死亡骑士的剑无论如何也不能对趴在地上抱着那个女人的伯瓦尔公爵造成一点伤害。

那是我再一次见证圣光的奇迹。

那个死亡骑士发疯了似的抡起剑不停地砍,伯瓦尔只是死死的抱住了那个女人任凭剑砍下却怎么也落不到他身上。我趁机想要扑上去,但是赛丹·达索汉抢先一步,他的战锤狠狠地砸向了死亡骑士的脑袋,只用一下,那脑袋就用一个奇怪的角度折向了一边,而第二下砸下去的时候那死亡骑士的头被直接敲碎了。

我赶忙去拉伯瓦尔,他这才松开了抱紧的双臂,只是当他眼看抱着的女人已经不动了时他慌了,当摘下头盔后伯瓦尔……哭了。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后来我才知道那是谁。

我以前只是知道他的夫人玛拉也是一个随军出征的战士,但是我不知道的是此时他怀里抱着的就是她,我更不知道的是此时的玛拉·弗塔根公爵夫人已经香消玉殒。

还有一点我野兽后来才知道的,玛拉夫人在剑劈下的那一刻用自己的生命换取了她丈夫活下去的机会。

当然这里面还有一个几乎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事,玛拉夫人在这场战斗发生之前的一天夜里梦中就预感到了自己的死亡。但是当时的伯瓦尔并没有在意只是说她别胡思乱想。

后来他很后悔……当时为什么没有好好安慰她,只隔了一天便阴阳两隔。

唉,失去才会让人感觉眼前这个东西如此值得珍惜。

战争之后我问过法奥大师,法奥大师说玛拉女士其实很早就掌握了圣光法术,但她不是骑士。本来想将她编入牧师修士的救援团,但是玛拉果断拒绝了。她说做不做骑士并没有什么关系,他只想待在她丈夫身边。

法奥大师非常尊重和敬佩玛拉女士,他说,玛拉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别人,用自己的生命去挽救别人,这就是圣光之道中所提到的牺牲。当她愿意用自己生命去挽救另一个人的时候,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力量可以伤害到她要保护的人。

这就是爱吧。

战后泰瑞纳斯确实也为玛拉·弗塔根女士追加了荣誉,并第一次将圣骑士的头衔赐予了一个女人。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圣骑士的队伍里面允许出现女性,当然真正能走上圣骑士之路的女性非常少,目前唯一接受过册封的女性就是那个叫莉亚德琳的女精灵。

现在玛拉女士的雕像就在皇家大图书馆里,她算是个英雄,诠释了爱与牺牲的英雄。

到现在为止伯瓦尔一直没找女人吧……哼,是啊,从那场战斗之后他就很少笑了。这一晃都十几年了。

只不过现在他现在这么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患上了老年痴呆,最近他跟那个卡特拉娜走的有点近。那个骚货不是个好玩意的,虽然我并不担心伯瓦尔还能不能在卡特拉娜的肚子里种下一颗能成活的小种子,但是他也得注意点自己的名声不是吗!

接下来的战斗……可以用悲壮来形容。

这么一个死亡骑士就这么难搞,确实让人倍感压力。而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是分明已经死去的人在自己面前站起来。

当战场上出现了我们的战士开始无差别攻击的时候我心想这是疯了吗?但是真的就是我们的士兵相互之间厮杀了起来。

这一幕不光叫我震惊也让我周围的人都惊讶地不知所措。一个士兵从地上爬了起来,那个人是亲眼看到是被一个死亡骑士一剑刺死,但是现在他爬了起来。那家伙的脖子上有一道巨大的伤口,半边身子上发乌的颜色应该就是他流出的血。

只是那家伙站起来之后竟然奔着我们来了。他踉踉跄跄的拎着剑朝我们奔来,面对刚才还跟自己并肩作战的兄弟我一时不能分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马上近到眼前了我感觉这家伙不对劲,我伸出锤子本想叫他停住脚步但是那家伙直接朝我扑了过来。他还是人的脸,只是没有多少血色,我看不清他的眼睛,只看到泛着点点的微光。

一下挡住了他抡过来的剑,他攻击我!

不对!这不是疯了!他应该不是疯了!这个念头叫我心里一下紧张起来。但是我怕误伤了人,挡开他的剑我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但是那家伙接着爬了起来朝我再次扑来。

我一锤击落他手里的剑,用斧背猛击他的脸,一般人这会就得晕过去或者趴倒在地了但是他没有!他甩了一下脑袋扭头就朝我抓来。

我抡锤砸向他的肋部,他的反应完全不是一个正常人。我一咬牙一斧子砍在他本就已经出血的脖子上。

他还在动!

当我的斧子几乎将他的脑袋砍下来的时候他才不动了!

他是死而复生的!

这个念头叫我的心情一下跌到了谷底,死亡骑士这才刚杀进来,他们竟然能复活死去的人!他们难道……是天灾吗?现在就出现了天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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