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将君萧凌手中的糯米丸子拍飞,素白华浑身一颤,一双眼睛布满了血丝。
“皇兄,你还喊皇兄!“凌儿,不,你不能再喊他一声大哥,不能,以后都别喊了,你听哀家的,你可千万不要靠近他,他疯了,他疯了!
不,他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他是嗜血的阎王,他杀人不眨眼,残忍无情,他的血都是冰凉的,凌儿,你知道么?”
太后整个人都快疯了,她紧紧的握着君萧凌的手,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凌儿,你听哀家说,哎,以后不要再接近他了,要有多远躲多远,你们两个……不要叫他皇兄,他从来都不是你哥哥,你和他根本不是同父所出。”
君萧凌瞳孔骤然一缩,宽大如雪的白袍下,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握紧,母后这是什么意思?
李嬷嬷和宫人都被太后娘娘的突然暴怒弄的一片混乱,一个个都慌了神,试图让太后冷静下来。
没有人发现,在这一刻,慈宁宫的长廊外,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站在外面的太监们,一个个都低下了头,咬着牙,双腿瑟瑟发抖。
“皇上”苏浅轻声道,她轻轻摇了摇头,双手与君雾沉十指相扣,她眼睛都红了,一把搂住君雾沉的腰,将自己埋在他的怀里。
“皇上不要伤心,你不是孤家寡人,你有我和我们的孩子,你没有疯,你不是阎罗,我知道你的血液是热的,你看,你的胸膛是热的,很热,我会和孩子一直陪着你。”
“别伤心,我们也是一家人,。”
苏浅说到这里,斗篷下单薄的肩膀都在微微颤抖,轻柔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哀伤。
她在对君雾沉说的话,也是对自己说的,在她没有穿越到这本书之前,她也是没有任何一个亲人,她是个孤儿,从来都是无依无靠,可有可无的存在。
怀中的少女,因为哭泣而微微颤抖,她那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让君雾沉魁梧的身躯微微一颤。
他抬起手,温柔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浅浅,怎么了?”
他低下头,英俊的面容,将下巴放在了她乌黑的秀发上,“我知道,我已经习惯了,我不会伤心的,你也不用为我伤心,好了,别哭了。”
苏浅的心更痛了,她紧紧的搂着君雾沉结实的腰肢,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是眼泪还是不停地从她的眼角滑落。
织云看着这一幕,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其实她也不太明白,自家娘娘为何会如此伤心。
姜公公年事已高,畏寒,怀中抱着一把拂尘,常年不落,垂首不语,想起了皇帝年轻时的种种经历。
还有,先皇临死前的悔恨,还有,他要好好侍奉陛下的嘱咐。
说不出的愧疚,这些年来,他除了照顾好皇帝的生活起居,什么都没有做好。
冰冷的天空,悄然飘落下一片片美丽的白色雪花,飞舞着,飞舞着,飘落在他们的黑发之间。
苏浅依偎在君雾沉宽厚的胸膛上,却浑然不觉。
她泪流满面,泪流满面,这才注意到,苏浅额头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朵雪花。
冰冰的,冰凉的,苏千瓷抬起头,呆呆地望着天空,许久,她才喃喃道:“似乎、似乎在下雪。”
“方才苏浅哭得稀里哗啦,我怎么劝都没用,现在见了这场雪,她就不哭了,看来我都不如这场雪管用。”
君雾沉狭长的凤眸低垂,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爱意,他的步伐很稳,似乎生怕将怀中的小丫头给晃倒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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