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看着单子上面列出的东西,神情怔愣住,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单子上写的,并不是阿曦的花销费用,却似是一份礼单?!

陆晚心里隐隐想到了什么,心口如擂鼓般跳起来,嗫嚅问道:“表哥,这是?”

李翊正色道:“这是我给你拟的下聘的礼单,本想在你及笄礼上就送到你家里去的,却被突然的变故耽误了。”

虽然心里已猜到了,但听到他亲口说出来,陆晚还是惊愕住。

她的内心,不觉掀起了巨浪……

这段日子以来,虽然陆晚表面上什么事都没有,但实则她的日子并不好过。

大家都知道她与李翊的关系,在皇后出事前,大家都认定她将来必定是要嫁进翊王府的。

可自从皇后出事后,京中各世家大族都开始疏远镇国公府,生怕被牵连到其中。

镇国公府的门庭,一下子冷落下来,连李翊都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再去镇国公府找她。

如此一来,私下里大家都开始议论,说如今翊王最得圣宠,他受命彻查皇后一案,自是与一向和皇后关系走得最近的大长公主和陆家,就成了对立的敌人。

大家都认定,在这样的情况下,翊王必定会因为陆晚是陆家女的身份而舍弃她。

可先前大家都知道她与李翊的关系,陆晚想再嫁与其他男人,也不太可能了。

如此,她与陆佑宁一样,成了大家嘴里的笑话……

这些话,时不时的传进陆晚耳朵里,她听得多了,心里难免会生出各种猜度。

时间一久,她也以为李翊会因为陆家与皇后的关系而疏离她。

可没想到,李翊并没有嫌弃她,他竟是连下聘的礼单都拟好了……

心里五味杂陈,陆晚眨眨眼睛,忍住要落下的眼泪。

虽然她缄默不语,李翊却一眼就看懂了她的心思。

他起身来到她身边坐下,目光落在她手里的礼单上,缓声向她解释道:“我本来同你说好的,要在及笄礼上向你提亲的,可你也知道,那时正是皇后的事情被揭发之时,也是父皇最痛心之时,我不便在那个时候去同父皇说提亲一事,所以就拖到了现在。”

“而这段日子来,我忙着照顾气病的父皇,还要调查皇后的案子,父皇又将三司交到我手里,而许家村的案子也有了线索……我着实忙得抽不出空去看你……”

最后,他柔声道:“我知道这段日子你受了许多委屈,你心里可是在怪我?”

陆晚回过神来,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苦笑道:“我知道最近发生了许多事,表哥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不会怪你的……”

看着她懂事的样子,李翊越发心疼起来她来,道:“等皇后的案子一了,我就会正式去陆家向你提亲,你且先看看这份礼单,可还满意?”

陆晚再次看向手中的礼单,鼓起勇气问出了心中的担忧。

“表哥,我知道皇后的案子,祖母与陆家也牵涉其中,而你受命调查此案,你不怕皇上会怪罪你吗?”

陆晚聪慧,一听李翊会去陆家提亲,就知道他已是愿意放过陆家了。

但她又担心,李翊因此会受到晋帝的责罚。

李翊却笑道:“父皇大抵也不想失去一个儿媳妇,所以这一次就暂且放过镇国公府一马。”

听到‘儿媳妇’三个字,陆晚俏脸一红,不放心的追问道:“真的吗?你不要骗我。”

李翊看着她娇俏的脸庞,心里一片悸动,认真道:“为了你,我愿意去父皇面前替陆家求情,我戎守西北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想来父皇会愿意给我这个情面的。”

看着男人真挚的眼神,胸腔中涌起的暖流冲击着陆晚的心扉,让她终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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