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鹭说时云州是突然行动的。
但任何捕猎者,在突然扑向猎物之前,一定经历过长时间的蛰伏。
时云州的这次行动,怕是早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只是邬颂华就算再不名正言顺,邬家也已经攀附时家生存了二十多年。
这二十多年,他们可能早已经渗透方方面面,甚至已经生出自己的根系来。
除非时钧一直有对他们进行约束控制,让他们没有进入过核心层面,否则牵一发而动全身,想要撕除邬家,恐怕没那么容易。
但想到时云晟一度被视为时运接班人......
而且时云州这番举动,很大几率上并不会得到时钧的支持。
加上时鹭现在已经是洪家的准媳妇......
向箖看看时鹭。
时云州对邬家下手,必然也触及洪家的利益。
不知道洪家会怎么想,会不会干涉什么。
向箖自然想多打探一些,但是时鹭并不愿意再多说了。
向箖便又拿来一只杯子,打开一包配置好的玫瑰洛神花,热水冲进去,干花被水流翻卷起来。
杯子里的水很快变成淡粉色。
很快变成深粉色。
每朵花都都向下渗延出水彩般的丝线。
时鹭盯着这杯子看了看:“你这里很舒服。”
这里是被向箖改成练功房的半地下室,她们现在所呆的地方是休息区。
墙壁做了隔音处理,摆放或悬挂着一些乐器。
一张米白色的大半圆的沙发,搭配一个单人沙发。
虽是半地下室,但光照还算充足,与外面隔着三层钢化隔音玻璃。
外面天气已经很冷,地面景色萧条。
里面有阳光倾洒,安静闲适。
向箖笑了笑,指着一片空出来的地方说:“我准备在那里养一缸鱼。”
时鹭:“养鱼挺好的。对风水有好处。”
她们两个不是很熟,聊着聊着就没话了。
虽然也不是不能硬聊,但以时鹭现在的状态来看,不多打扰她,似乎更好一点。
时鹭看着向箖道:“你忙你的,不用特意招待我。”
向箖:“好。”
她站起身,离开地下室,走到楼上去。
向箖电脑连接着各处的监控器,她打开画面看了一眼,时鹭正靠在沙发上,似乎在盯着那杯花茶发呆。
其实她依然有些奇怪,时鹭为什么会到她这儿来。
可能她脸上的伤,跟邬家或时家有关系。
伤成这样,肯定也不适合随便去哪。
大概也没有那种她并不介意被看出丑的朋友。
正如她自己所说,没其他地方可以去了。
向箖现在工作很多。
手上又有一些待研究的剧本。
《无过》正在进行后期制作,高义帮她揽了唱片尾曲的活。
后面为了剧的宣传,他们可能会去上一些综艺。
另外还有一个跟本地歌舞剧团合作的机会。
这是向箖自己去联系的。
对此高义没发表任何看法。
因为既耗费时间,又辛苦,又没什么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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