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够?囊中羞涩?那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胆子大,有的是人借贷,比如山西的豪商们,他们有着通天的关系,即使九边重镇也能畅通无阻。无论是漠北还是辽东,铠甲粮食、兵器火药,只要是赚银子的生意,他们都做,更别说这种买官卖官的稳当生意了。

他们好做,也爱做!而这县老爷就是其中一个胆大的。他年过半百,考状元的本事没有,钱买官的胆子却有,而且很大。

穿针引线之人先说好当什么官,贷多少银子,那是明码标价,讲道理得很。比真正科举去跑官请客送礼搭上人情,更为方便快捷。

而且走这门路当官的,相互之间也更亲近不是?相互之间有个照应。

只要签了字据,约定什么时候连本带利地还上买官的钱财,那就万事大吉,剩下都是自己的。

九出十三归,利钱高不怕,只要刮百姓的钱狠些,还是有得赚的。

这其中也有技巧,刮钱要讲究个巧,讲究个名正言顺,这其中和乡绅这些地头蛇的利益分配就是个大学问。

俗话说得好,流水的县长铁打的老爷。

公平公众利益均沾,拿捏得好就是好官清官,拿捏不到位无非官声就差些。

可这规矩被县老爷给破了。虽说有灾情连年的原因,老百姓实在没油水可刮了。

但你可以买卖人口、囤积居奇、放高利贷、贪污腐败呀!

可千不该万不该从乡绅大户们的嘴里抢食,这犯了忌讳的事,做了哪能没有代价?说不得就被某些乱民强人给害了,人财两空。

可不这么干,那买官借贷的银子还不上就更惨了,那些人可是手眼通天。

既然立了字据,还不起可不只是自己本人没个好下场,更得连累亲人家族,都得倒霉。

两害取其轻,也只能冒这个险,走这条道。

这下县太爷被抓,也算认命了。他心里清楚,钱铁定还不上了,自己死了一了百了的好,省得连累家人。

撇开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脸惨白的县太爷不说,韩跃川显然对当官这事更为有兴趣。

他眼睛紧紧盯着县太爷,问道:“只要有门路,谁都能去买官做?”

县太爷有气无力地答着:“只要你有钱,那就行。”

韩跃川眼睛一亮,又问道:“县太爷也能当?”

“能当,你得有钱!”县太爷有气无力地回答。

韩跃川站起身来,指着刚刚抢来堆积在一起的战利品道:“这可不就是钱嘛。”

可不是,这原本就是前县太爷用命辛辛苦苦刮地皮得来的买官钱,这足够去买个官了,甚至这当官置办的官服等家伙式都齐全着。

韩跃川给不知情的挑夫杂役们付了酬劳,留下县太爷与亲信们关押起来。

至于乡绅的钱,韩跃川也不想分了,他心里此时只有一个念头:“老子也去买个县太爷当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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