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句只是让膺阔皱皱眉头,最后一句又让膺阔怒喝一声,“什么!?就在城门下!为何不早些禀报!”
膺木心中委屈道:“刚才还说不要打扰你看书,现在倒好,就知道冲我发火。”
膺阔又见膺木走神,大喝道:“你又在发什么愣,还赶快去取我大刀来出城迎战。”
“哦”膺木将嘴扁起,显然很不乐意,走出了门,朝兵器库方向走去,喃喃自语道:“怎么会有这样一个性情古怪的爹?”
膺阔看着膺木离去的背影,不由叹了一句:“唉,想我膺阔何等英杰,怎会生了如此木愣的儿子。”
他走到自己桌台前,郑重地看着静静放桌子右上角的金盔,叹一口气,“读古书这样安详的日子真的很奢求啊!”
膺阔双手托起头盔,戴在头上,转身,看向府外天空,浓云密布,沉重地说道:“金沙城的天要变了!”
黑袍一挥,踏门而去。
……
北门城外。
寮国士兵个个腰板挺直,整整齐齐列着阵,浩气禀然。狂沙卷起,烈风打在身上,竟如松柏,不摇一丝一毫。
领军的大将正是那昨夜寮国宴会上的耶律忠。他一身黑甲,头戴一顶黑色椭圆宽檐边的蒙古军帽,左手拖着一柄长一丈三尺三寸,上刻腾蛇纹路的蛇矛。
耶律忠骑于一匹黑马上,右手轻拉缰绳,负着蛇矛向前三步后停下。
“轰――”
一声巨响,他轻轻将长矛往地一杵,地陷四寸有余,这蛇矛少说得有两百斤重。
耶律忠抬起头望向城楼,不由回忆起书丹阳昨夜交代的事:
“耶律大哥,明日你带五万精兵进攻金沙北门,切记不要攻城,只拖住膺阔就行了。”
耶律忠暗自道:“不知这又是书小弟的什么妙计,不过他足智多谋,应该有所策划,不然我真想举兵攻城,一解当年之耻啊!”不知何时右手拳头紧紧握着。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浮躁的心情,开口大喊道:“膺阔,可敢出城一战?”话音刚落,身后众将士齐声道:“杀!”气如惊鸿,士气高涨。
这一杀声把城楼上主事的参将吓得不轻,面色惨白,嘀咕道:“膺阔老将军为何还未到?”那些拿着弓箭的璴国士兵拉着弓,手都是颤抖的。
一个小兵太过紧张,手一抖,放出了箭,那支箭还软绵绵的,飞出十米,轻飘飘落在地上。
见此一幕,引得耶律忠众人哈哈大笑。
那参将不由大怒喝道:“你这小子,谁他妈让你放箭了,瞎放且不说,还他妈一点水平也没有。”
那小兵不过双八年华,怎见过如此阵势,又被训斥一番,眼中打着泪花,结结巴巴回应道:“我……我紧张。”
耶律忠大笑一声,“膺阔老匹夫,为何不敢迎战,莫不是人老了,成了缩头乌龟,怪不得麾下士兵如此胆小如鼠呀!”
“哈哈哈,手下败将休得猖狂。”一道苍老却有刚劲的笑声响起,来人正是膺阔老将军,膺木双手抬着一柄金刀紧跟其后,额头已冒几滴热汗。
刚才那一幕他可看在眼里,并未动气,人之常情罢了,走到城楼边,瞧着耶律忠五万大军,笑脸慢慢拉了下来。
不过他庆幸的是那人没来,守住金沙的胜算至少有七成。膺阔双眼如炬,朝着耶律忠喊道:“忠兄,你寮国莫非真要与我璴国不死不休吗?”
“呵呵,我寮国向来不找事,可你璴国屡次袭我草原,真当我漠北好欺负吗?”耶律忠冷笑道。
他面露虎威,道:“用你璴国的话来说叫‘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多说无益,出城一战。”
膺阔瞧他那样显然是在挑衅,刚才又骂自己是老乌龟,心火燃起,对着膺木道:“木儿,把刀递来,随为父出城迎战。”
膺木犹豫半分,出口劝道:“父亲,孩儿建议我们还是待小思妹子的支援吧!此时不宜出城,倘若是敌人设下圈套呢?”
膺阔闻言,不由点点头,欣慰道:“我儿说得在理。”又对着耶律忠讽刺道:“忠兄,多年不见你武功不涨,可城府倒是变深了不少。”
耶律忠见激将法无用,心想道:“国师说过,只要在北门拖住他就行,激将法既然不行,那我就与你公平一战,看你是否能拒绝。”
开口朗声道:“阔兄,不如这样,我令将士退出三里之外,你我在此堂堂正正,一战可否?”话说完,耶律忠便吩咐众士撤退。
“哈哈哈,忠兄呐,看来你对当年那一败耿耿于怀呀,好,公平一战又有何妨。”膺阔大笑三声豪气应道。
膺木轻喝一声,“父亲,不可!”
膺阔看着膺木正经道:
“儿呀,将者,不畏战也;勇者,锋芒毕露也,吾将应当心如皓月,不惧黑夜,任他阴谋诡计,一力可降十会。”
膺木点点头,他知道父亲脾气倔强,不再多言,将金刀递到膺阔手中。
膺阔右手接过刀,刀锋一转,映着烈日,射出一道金辉,锋芒无比。
他深叹一声,“咱兄弟又要并肩作战了。”
膺阔吸了口大气,喝道:“开――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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