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望去。
林浩看到走过来的是一位白首先生。
气质儒雅,不怒自威。
“会背诵经书文章算什么本事,他们只要努力,早晚有一天,也能够记住许多经书文章,只是需要经过一个水磨功夫而已。
真正的实力,应该体现在琴棋书画,诗酒花茶等等方面,但凡有一个地方,能够被天地感应,赐下才气,成为儒门修士,才算是本事。
这样的本事,书生,你有吗?”
白首老者的身边,是另外一个白首老者。
司徒静认识另外一个白首老者,是云松书院的院长秦盛。
秦盛看到司徒静后,想要行礼,司徒静摇了摇头,不想在人前泄露身份,她来嘉慧县当捕头,都是隐瞒了身份,少有人知。
秦盛看了,微微一笑,“司徒姑娘,这位书生就是你介绍来的林浩林生吧,果然是丰神俊秀,一表人才。
刚刚的事情,我也看到了,林生满腹诗书,不同凡响,确实有资格做我云松书院的夫子。”
声音一顿,指了指刚刚说话的白首老者,向司徒静、林浩介绍道,“这位是本县的名士吴思文,有着秀才功名在身,更是曾经的案首,一直在家中苦读,研究学问,如今已经是儒门修士。
吴大家这一次降尊纡贵,前来云松书院,也是想要成为书院的夫子。
不如按照约定,还是请他们比试一番,看一看他们的学问谁的更为精深如何?
学问精深者就留下,不精者就再回去学上几年。”
司徒静点头,这是已经商议好的事情,自然没事。
不过,司徒静仍是很生气,一指门前的一群书生,怒道。
“这事情,早已经说好了,为什么让这群读书人拦门堵路,这难道是云松书院的待客之道,还是说他们读书多年,只是认识了几个字而已,如今仍不知儒家礼仪?”
秦盛苦笑道,“司徒姑娘,这事情老夫确实不知道,都是他们自己胆大包天,非要见识一下林生的学问。
再说了,想要成为他们的夫子,自然要经过他们这一关,被他们认可。”
司徒静还想说什么,被林浩阻止。
“秦院长说的是,要是作为夫子不能让下面的学子们心服口服,又如何能够成为他们的夫子呢?
这位吴老先生,白发苍苍,不思在家中颐养天年,还出来实施教化,真是让人佩服。
闭门读书这么多年,想来一定是满肚子学问,种种书籍都烂熟于心了吧?”
吴思文老脸一红,挥了挥手,“我年岁大了,不同你们年轻人,记忆力是差了些,有些东西或有遗忘。
但是读书并不是死记硬背,而是要理解圣贤诗书文章中蕴含的道理,被天地所认同,从而在养出灿灿文气来。
若是养不出文气,终究是一介死读书而不知其所以然的腐儒罢了。
老朽不才,养成五寸文气,更是写出过被天地感应认可的诗句,算是初窥儒道门径,算不了什么的。”
吴思文伸手捋了捋自己的白色胡子,眸子里一片傲然。
“不愧是吴老先生,写出的诗句,竟然能被天地所感应,果然是我嘉慧县士林的大才。”
“跟着老先生学习,才是真正的做学问,也许有一天,我们也能够写出让天地交感的诗词文章来。”
“死记硬背算什么,有本事也写出来一篇被天地感应的文章。”
“小小年纪,就算是读书多又如何,对生活能有多少感悟,他要是能够写出来被天地交感的诗词文章,我在书院门前倒立三天三夜!”
“就是,就是,我打赌他绝对写不出原始宝章,顶多是凭着苦读积累一些才气而已,怎能喝吴老先生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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