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就是腐败贪官吗?说的好听,什么自己过得好才能让别人过得好啊,不过你过得好的由来,不就是先剥削百姓吗?”
虞姬撇撇嘴,“当然,我只是就事论事,虽然我对你有点嫌弃,不过你一手发展起洛阳经济,还自掏腰包救济民粮,这点是绝对受人认可的,不过天下这般大,像你这样的,又能有几个?大多贪官只会中饱私囊罢了。”
她忽然又笑起来,站起来贴靠在貂蝉身上,像只小猫般蹭了蹭,
“所以我更同意貂蝉姐姐这边啦,毕竟一个清官,无论是否作为,至少不会给百姓带来危害。”
“话不能这么说,一个无能的清官,可能比一个贪婪的能吏危害更大。”
方逸低头沉思间,仍是继续秉持着自己的观点。
“我更喜欢举例子来说事,就好比洛阳郡到南阳郡这两座主城间要修条路,计划两年,主管这事的可以有两个人,一个无能清官,一个贪婪能吏,要我选,我会选那贪婪能吏。”
“为什么?若是让无能清官去修这条路,他可能会出各种岔子,甚至犹犹豫豫耽误工期,花费三四年才完成;若是让贪婪能吏去修,他可能会从中获利很多,但是两年就成功结业。”
“先不说这中间工期会额外耗费多少预算,就说浪费的这些时间,多耽搁一两年,很多事情都足以改变,那损失或大或小,都是不可估量的。”
“况且一个真正有才能的人,投身于为官为民,做出不小贡献,那他就不应该清贫,否则就是当今朝廷、制度的耻辱,有能力的人付出心血,却两袖清风,家徒四壁,这难道是值得称赞的吗?所以我对郡内百姓的政策,是多劳多得,按劳分配,这才是我所认可的。”
“郡主此言也颇有偏差,”
一直在处理公务,默不作声的贾诩突然插嘴说道,
“当我们再分析贪婪的能吏和无能的清官各自利弊时,思维就进入了一个误区,贪婪恶民,无能误民,两者危害很难判定谁小谁大,不过这两者向来是居中,向好还有廉洁的能官,向坏还有无能的贪官,后者自不必多言,纯粹的害虫,但我们为什么不去追求那廉洁的能官,而去对中间两者纠缠不清呢?这个问题自一开始就进入了谬误,这两个诡异的对立根本不该存在。”
“不不不,廉洁的能官,那就太理想化了,天下大小官员何其多也,居中的两种才往往是常态,”
方逸摇了摇头,“我曾听闻一句话,这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而是一道精致的灰,清廉的能官绝对是最佳,不过任何不就当前大环境讨论的论点都是妄谈,不管是汉,秦,唐,还是各个割据群雄,他们终究都属于封建社会的范畴,那么有能无能,还有清廉贪婪,都必须从百姓和朝廷两方利益综合考虑。”
“若是和平盛世,那自然该去全面向优选择,可我们当今是乱世,是大争之世,一个政权更需要的是安稳,所以官员的能力相对更为重要,只要基本能保证当地的秩序,不被战乱或者农民起义波及,那当地管辖的各种政策和方针也就都实施效率,也更容易在这个乱世站稳脚跟。”
三人听完这番话都沉思起来,片刻后,虞姬又认真地进行了补充:“不过贪污多少这点也很重要吧,纵观历史,惩戒贪赃枉法一事从未停止,这必然有它的理由。”
“确实,关于这点,既然郡主喜欢以例言理,那我也再插上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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