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治?”

这声音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儿听过一样,李长治缓缓抬起头来,顺着膝盖向上看去。此人身穿华服白衣,金线点缀衣边,在这柔和的色调之下显得极为耀眼。目光上移,其头发梳理的极为细密,根根分明,一根青玉簪将头顶的发髻扎成,整洁无比。

只是这眉眼怎得如此熟悉?李长治注目观望几秒,顿时一愣,这不是宋玉堂是谁?

“呦,好巧,你也在啊......”

李长治有些无语,险些忘了这个家伙也在长安,那么像这样的诗会他不来才怪呢!

“巧什么?”宋玉堂望着李长治,开口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长安?”

李长治伸出双手,一根一根的掰着手指,嘴里念念有词:“昨天,前天,大前天,大大前天......”

老半晌后,李长治一拍双手,笑着说道:“怕是半个月了......”

宋玉堂神情复杂,望着嬉皮笑脸的李长治,开口说道:“来长安你也不说一声......”

李长治白了宋玉堂一眼,摆了摆手,满脸拒绝的模样,说:“别整的咱俩很熟一样,你我顶多算个说书人与听书客的关系,虽说没有金钱交易,但也是生意......”

听得此话,宋玉堂苦笑摇头,说道:“你就没变一点儿......”

“拜托,不就是过了四五个月吗?能变个锤儿......”李长治觉得这家伙废话忒多,赶忙转移话题,开口问道:“不说我了,你呢,看你这模样混的挺好啊?难不成是发了大财?还是做了哪家的金龟婿?”

宋玉堂看了看四周,随后微微一笑,张开双臂,问道:“就这么讲?”

李长治大感无奈,缓慢起身后随同宋玉堂一并朝着外面走去。

二人的行为引起不少注意,可更多的目光都是在宋玉堂身上的。

“那不是宋玉堂吗?”

“跟他在一块儿的人又是谁?莫非也是林海书院的学生?”

“你眼瞎啊?他连林海书院的院服都没穿,算哪门子的学生?我看是扫地小生还差不多......”

“哎,都别瞎猜了,我方才看到宋玉堂身旁的那家伙是跟玥希小姐一同来的?”

“啥!莫非我的玥希小姐让这猪给拱了?”

“拱你大爷!这几天传的最闹腾的事儿是什么?仔细想想......”

“最闹腾的事儿?啊!莫非......”

“依我看啊,十之八九......”

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殿内众人议论声四起。

......

......

同李玥希一并离开殿内后,张宝昕并未带着她去找简大家,而是随便寻了个地方,见四下无人后便开口问道:“玥希,你那堂哥是不是叫李长治?”

“你怎么知道?”李玥希有些懵圈,一脸迷茫。

“你先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是不是傻了?你二伯通敌叛国的事情经久不衰,如今乃是长安城家喻户晓之事!你哥李长治回到李府的事情早就在长安城传开了,你带着他来不是找刺激来的嘛!”张宝昕急的直跺脚,神情急切。

“不就是参与个诗会吗?找什么刺激?”

“唉!”张宝昕长叹一口气,双手搂住李玥希的脑壳,使劲儿晃了晃,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继续说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诗会来的家伙都是些激愤之辈,这几年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李长治这个站位本就无比尴尬,诗会里那些家伙最为乐意干的事情又是什么?是批判啊!你带着你哥来不是让他找骂吗?”

听闻此言,李玥希才恍然大悟,慌张的说道:“我怎么忘了这一点,怎么办,怎么办!我现在就带着我哥回去......”

张宝昕无奈叹气,这家伙怎么老是后知后觉?

二人赶忙朝回赶去,急切无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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