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很敏锐的情报嗅觉,和歌子看好你确实有她的道理。”罗格喝着杯中酒,发给安悠一条简讯:“那个流浪者,帕南-帕尔默,现在就在我的酒吧。给她打电话联系她,一起去把单子做了。”
“那位流浪者,帕南,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吗?”安悠靠在墙上,冷冷地说道。
他可不想和流浪者见面,还要先聊半天,达成一致意见再去做任务。太麻烦了,瓦莱莉这种,一天就能接受自己‘队友’是个神神秘秘公司人的街头人士可不多。
“她知道。那孩子刚到夜之城,心高气傲。给乱刀会制造麻烦还能证明自己,以她的性子肯定会接。”罗格挥了挥手,一个手下当即走进来,把一个数据芯片扔到桌子上。
罗格拿起数据芯片,递给安悠。
安悠也不疑惑,把芯片插入腕部接口。自己有‘解码者’,能突破它的病毒不多。
他眼中红色的数据流过,情报了然于胸:“乱刀会抢了公司人的货,我们需要去恶土把货找回来。希望这任务和和歌子的一样靠谱。”
罗格点点头,把酒杯放在桌子上:“有什么问题就问。我可不是和歌子,该说的情报,不会瞒着边缘行者。”
安悠把信息共享给瓦莱莉,在局域网中交流意见:“看上去并不是什么大活,正好和司机磨合,值得一试。更重要的,我现在确实需要赚点钱。”
真是讽刺,一星期前安悠还不知道钱在这多重要,现在天天惦记钱。甚至‘队友’瓦莱莉,本应被夜之城压榨得一分钱也没有的边缘行者,也比他有钱。
想吃点好的,新鲜的瓜果蔬菜之类的食材,到现在也没吃上一口。穷就是原罪,只能吃狗都不吃的合成食物。这年头,正经狗粮可比合成食物贵多了。
“我们接了。”瓦莱莉点点头,干净利落地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想到‘队友’缺钱的窘境,她确实想帮帮‘队友’。上星期她还欠着老维一大笔医疗费,在破产边缘徘徊,现在穷的反而是‘队友’,自己账户里还躺着七万巨款。当真是好奇妙。
罗格也不多废话,直接挥手送客:“很好。祝你们好运。你们会需要运气的。”
“再见,罗格!”瓦莱莉已经知道要做什么了,心里十分高兴。
顶尖中间人罗格,派的单子肯定不错。成名立万的第二步,就要开始了!
安悠站起身来,走出门外:“嗯,那我们就不打扰了,罗格。希望你还记得这杯‘强尼-银手’。”
罗格脸上阴晴不定,知道强尼-银手是她前男朋友的人并不多,大部分人都已经消失,或者被公司消失了。
这个小子或许是从和歌子那里捕风捉影,猜到了一些,但也足够奇怪。
罗格眼中蓝光闪过:“给我查个人,他自称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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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悠和瓦莱莉打通了帕南的电话,刚一接通,帕南以冲人的高腔调喊道:“你谁啊!”
安悠有点不想和她一起出任务了。帕南这么冲动,和他期待中那种沉稳,镇定,穿梭于子弹炮弹中,飙车还能手不抖的职业司机,完全不一样。
德拉曼,德拉曼什么时候能修好!
但他还是约了见面,凑合先过吧,帕南还没嫌弃他穷呢。更何况,他想到了瓦莱莉说过,流浪者们有走私的新鲜蔬菜肉类的渠道。帕南这流浪者,或许能联系上走私商人。
回想起脆嫩多汁的新鲜蔬菜,安悠舔了舔嘴唇,好想吃点真的东西,合成食物可真不行。
“我们是V和安,接了罗格的活。‘前厅’见,我们详聊。”。
在来生酒吧地下一层的‘前厅’,安悠和瓦莱莉坐在包间里,静待新队友的到来。
‘哐’一声,包间的门被粗暴地撞开。一个穿着黑红相间的机车服的少女快步走进包间。她头上散乱的头发盘着发髻,随意地插着几根簪子,描着黑色的眼影,眼中带着不爽。
一进门,她就把一瓶啤酒戳在包间内的桌上:“就是你们两个找我?这单子目标在哪?”
安悠拿着甜茶,小酌一口,他实在不想说什么了,请瓦莱莉出面:“瓦莱莉,你和她聊吧,我不太擅长应付这种人。”
瓦莱莉举起自己手中的啤酒,举杯缓声说道:“罗格说我们可以互相帮助。”
帕南当即不屑地说道:“你们城里人,从来就只会在桌底下玩阴的。我们流浪者在恶土上走私时,见的多了!”
“得,傻大姐一个。”安悠在局域网中和瓦莱莉窃窃私语,“哪有直接把这些话摆上台面的。往往装懂的人,最不懂。”
“夜之城都这样,谁跟你一样,神神秘秘的。”瓦莱莉对安悠的发言有些不屑,她还挺喜欢直来直去的。
想起咬不动的合成肉松和沙子一样的合成米,安悠决定主动出击。人生在世,就是为了整口饭吃。
瓦莱莉说过流浪者会种菜,和夜之城里的‘种菜游击队’有关系,那帕南作为‘前’流浪者,应当也有渠道。
单子今天可以不做,但必须整点吃的,新鲜的,能入口的吃的。
“帕南,既然以后要做队友,不必这么紧张。大中午的,我们先整点吃的,边吃边聊如何?”
帕南把腿大大咧咧地翘在桌子上,说道:“行啊,来点披萨,蝗虫腊肠披萨就挺好的。”
安悠有些反胃,蝗虫腊肠,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吃着多没意思,没有生活格调。为了庆祝我们第一次见面,整点好的。”
“蝗虫披萨已经是高端款式了,咋,你还想吃啥?豆腐金枪鱼和菠萝披萨?”帕南摇摇头,对这个队友有些怀疑,蝗虫披萨很贵,她已经抱着宰一笔这个冤大头的心态了,他却还想吃更好的。
安悠图穷匕见:“你对走私线路很熟,有什么办法弄到新鲜蔬菜吗?”
帕南笑了起来:“想吃啊新鲜蔬菜啊,行,就是贵。”
安悠放下了手里的茶,他现在真的不想听到‘贵’这个词了,主要是钱包不允许。
“多贵?总不能比荒坂塔还贵?”
帕南站起身来,掂着啤酒晃荡着:“嗨,那倒没有,你吃一顿一两千是有的。”
安悠松了一口气,钱包还是能撑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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