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弟啊,老哥这次来是有点事情想拜托你。”周秉昆来了以后燕京方面再也没有领导的声音传来,周秉昆在报社也未曾显露过神通。这让韩新对周秉昆有了些轻视。
周秉昆也满面笑容“老哥这是哪里话,只管开口。能帮上的忙我一定帮。”周秉昆表现得也很豪爽。
韩新自顾自坐了下来,眉宇之间挤出了几分焦虑。
“是这样,也不怕老弟笑话。老哥退休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情了。当时领导说让老弟来我们报社的时候是有很大压力的。说句邀功的话,当时是老哥我力排众议,拍板定下了这件事。老弟在这边工作的还习惯吧?”
韩新的询问中带着一丝丝难以察觉的急切,不知道是不是很多人都有这个毛病。说事之前总要扯些不相干的才好,也容易弄巧成拙。
眼下这件事就是这样,本来这件事黑不提白不提的也就过去了。韩新非要说一嘴自己当时力排众议。那周秉昆岂能不知道自己能来报社究竟是殷文柏这个好兄弟出的力还是韩新这个“好哥哥”的出的力吗?
周秉昆见韩新不急,那他自己更不急了。
他也和韩新摆起了龙门阵,话里话外只说感谢韩新云云,至于其他的话则是一句都没有提。
韩新则说周秉昆个人能力强是主要原因,自己只不过是略尽绵力罢了。
两人打太极一般的你来我往,但是只字不提实质性内容,韩新有些坐不住了,他这次来就是想要周秉昆一句准话。当时领导递话的时候话里话外总透露出自己可以拔擢的意思,可眼下自己快到退休的时候了怎么还没动静。
托人传上去的消息也好像石沉大海一样,这让他有些焦急。
当下心一横,悄声说道“秉昆,你看你能不能帮老哥哥一把。哥哥还想再动一动。”韩新到底是养气功夫不到家。
周秉昆摩挲着下巴,故作深沉。
此时若是轻狂的人则直接摊牌,老子不办!看不惯你这种钻营的小人,说完扬长而去。这种事是两年前的王德凯做得出的;若是厚黑一些的人则说,此事不是不能办,但是不好办。将韩新敲骨吸髓榨个干净。到时候手尾处理的干净一些,到时候叫韩新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张诚这种子弟对看不爽的人求自己办事的时候,就会这么做。可以说是屡试不爽。
但是周秉昆不会,来报社这么久了,韩新虽失小义,但是无损大节。前一种没必要,后一种太严重。
他当下半真半假的说“老哥既然这么说了,那我当着君子不做小人。这个事我也听长辈说过,当时听得是你前几年接待省里的时候得罪了一位领导。领导很不喜,但是看你也有成绩,加上老哥确实有些关系。领导没动你。但是再往上走可能就不太容易了。”
韩新慌了神,一时间也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开罪过领导,但是有些风言风语总是能传到他耳朵里的。当下连连拜托周秉昆帮帮自己。还掏出一包牛皮纸包的严严实实的物什。只说知道这些不够,过后还有。
周秉昆推脱了几次,也就收下了。推说自己尽力去办,但是韩新能保住现在的位置自己能打包票,其他的就不能保证了。韩新表示理解,心满意足的退了出去。
周秉昆喝完了杯子里的水也打算回家看周承安了。
至于韩新拜托的事?与我何干?收钱只是为了让他不再来烦自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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