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良年逾花甲,虽满头银丝,精气神却很好。
他见朱雄英来了,很是高兴的开口道:“殿下,老朽对您上次提及的日心说,地圆说有几个问题。”
“您说我们脚下的大地是圆球,围绕太阳转,若是如此,那人为何不被抛到天空之上?”
“若太阳是中心,那为何月亮成不了中心,荧惑成不了中心,我们脚下大地成不了中心?”
朱雄英无奈的用手扶额,早知道当初就不跟戴良说这些了,否则戴良也不会变成‘十万个为什么’。
“戴老,问题总会找到答案,你若原意入朝为官,我就告诉你答案,不过那些都不重要,您看我给您带什么人来了。”朱雄英指着周三游说道。
周三游此时才开口叫道:“戴叔!我是三游啊!”
戴良闻言愣了一瞬,立即反应过来,上前激动的抓住周三游的肩膀从头看到脚,有些难以置信的喃喃道:“三游!?”
周三游露出笑容,点头道:“戴叔,您这是怎么了?”
戴良闻言,感叹一声:“不打紧,这是戴叔自找的,戴叔不想为官,故意气了气当今圣上。”
周三游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抬手搓了搓额头,没错了,也只有他戴叔才敢做这种事。
戴良本想找个‘良辰吉日’自杀,可现在看到故人之子,他心中的信念开始动摇。
朱雄英就默默站在一旁,看着二人叙旧,思考片刻,他离开这里,在牢中闲逛,让二人独处。
走着走着,他就碰到一个熟人,柴清源。
柴清源一见朱雄英就立刻行礼,朱雄英待柴清源起来,问道:“清源,清源,多好的名字,现在还赌吗?”
柴清源露出尴尬的笑容摇摇头道:“不赌,属下已经痛改前非,再也不赌,也没再打过发妻。”
朱雄英‘恩’了一声,说道:“我听说你祖籍是天津?”
柴清源点头道:“没错,属下祖籍天津,殿下您问这个做什么?”
朱雄英道:“本王想调你来我麾下办事,你可原意?”
柴清源闻言,立马跪地道:“属下原意!”
朱雄英见柴清源果断答应,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本王要你跟本王新招的属官一同前往天津港,那位属官叫周三游,是前元水师万户,你可明白?”
柴清源眼睛一转,当即应下:“属下明白!”
朱雄英道:“起来吧,你对天津港熟悉吗?”
柴清源立刻回道:“属下祖籍天津不假,但属下自爷爷来京城之后,就一直居住在京城之中,对天津港只是略有耳闻。”
“恩,待会儿会有人带书过来,你好好看看,若到天津港遇到难题,可向朱守仁求助,他在那里修港……”
这边二人说着话,那头周三游跟戴良叙旧也叙得差不多了。
周三游突然问道:“戴叔,我听殿下说您有自绝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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