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需要积威到何等地步。

才能仅仅是房间里的灯亮了,就能让一帮在大夏商界都小有名头的男女瞬间禁声。

秦牧敲敲门,走进秦老的房间里。

老头正依靠着床头,半躺在床上。五

跟世人想象的不同,这位大夏最顶级的富豪,睡觉的地方很简朴甚至有些简陋。

一张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木质床塌,床头床尾都有样式老旧的雕花,床旁有一个书桌,书桌上有整套的笔墨纸砚,还有几张宣纸,和一本春联大全。

看到秦牧进来,秦老笑了笑,把耳朵上的助听器取下来。

跟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的老人一样,秦冷娃有时候也拒绝承认自己的衰老,具体表现就是明明已经有些耳背,却不愿意戴助听器,尤其是当着别人面的时候。

秦牧坐在床边,没正形的说道:老头,你几个儿子儿媳在下头炒的跟乌眼鸡一样,你不管管啊。

秦冷娃笑道:我老了,管不动了,这帮兔崽子啊,现在翅膀硬了,也不拿我当回事喽。

秦牧给爷爷紧了紧被子,说:他们哪敢啊,这不,您屋里都灯一亮,他们屁都不敢放一个了。

秦冷娃呵呵笑:不须放屁!试看天地翻覆。他们在那天翻地覆的争吵什么呢,我也没听清。

秦牧拍了拍秦老干枯的手背:没什么大事,就是耀先在外头跟人打架吃了亏,三婶心疼让家里大人出面管管,家里没人愿意出头。

秦冷娃冷笑道:那就是对面很有来头呗。

秦牧点头道:崔家,崔静的儿子,我跟他有些过节,您也知道,耀先在酒吧跟他起了点冲突,吃亏了。

秦冷娃哦了一声,说:崔静是不是要去主政云州了,实权封疆大吏啊

这个老头虽然每天深居浅出,没事就擦擦古董,种种花草,但是显然龙城乃至整个大夏发生的大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秦牧回道:没错,这个崔静在龙城隐忍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了放任地方的机缘。

秦冷娃又说:我那个几个儿子又嗅到机会了吧,怕是已经准备好带你去负荆请罪了,借着打在你身上板子,跟咱们崔大人交好呀。

秦牧戏谑道:您三个儿子,有俩嗅到机会了,至于您的大胖儿子,除了饭香味,他什么也闻不着。

哈哈哈老爷子被逗得哈哈大笑,说:有这么说自家老子的吗,你跟你爸有些误会,他呀不是你想象的那么不堪。

秦牧回道:可能比我想象的还要不堪。

秦老还想再说些什么,秦牧岔开话题道:您老有什么意见啊,耀先这顿打不能白挨吧。

世间的父子感情本就难相处,大夏式的父子感情更难相处,而秦牧跟他爹之间有着从幼年至今二十多年的怨气,这股怨气就像是一座顿时喷发的活火山,对它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不要去打扰。

秦冷娃嘴里砸吧几下,本来还想劝劝秦牧的,可以想到他跟三个儿子的关系也不融洽就作罢了,说道:在崔静升迁的关头上去打人家儿子,这可是把人往死里得罪了。

秦牧问道:怎么,您老也赞成忍气吞声?还是说也想劝我去登门道歉。

秦老摇摇头:我只是想告诉你,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准备好付出代价,你要想清楚了得罪崔家的后果,而且觉得承受的起,那你打回去,一个人成熟的标志就是愿意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你承受的起吗?。

秦牧没有立刻回答秦冷娃的问题,而是起身在这间跟秦冷娃一块苍老的房间里踱步,这间屋子里有很多从秦氏老家搬来的老物件,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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