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陈松鹤带一百朵迷毂花走后,一连半月就没联系过陈风。倒是陈济安经常来。

“你叔到底去哪儿了?那天刚请咱村的吃过饭,夜里说去县城办事,就再也没回来。打电话也不接。我寻思着,松鹤这孩子该不会又是想不开?我都给他说过了,什么面子都不放在心上,真是急得我啊。我那个儿媳倒是不急,说没事,一直忙着在县城看房,就我一个瞎操心。”

“你叔最近和你联系过吗?”

“这都快二十天了,我天天给他打电话发短信,一直都没回信儿。回复个短信,哪怕一个字也好啊。”

……

刚开始还是五六天来一次,到后来就一天来好几次。连陈风都不胜其烦。

终于到了九月的最后一天,陈风刚要随紫鸢去练养生功夫,就收到一条微信消息。是陈松鹤发来的。

消息:已完工,我把地址发给你。

又是微信的提示音。发来的是定位地图。

“把手机放下,练功要紧。”紫鸢板着脸。

等练完养生功夫,陈风连早饭都没吃,到陈济安家里,借了一辆汽车赶往县城。

大约是在十点找到陈松鹤发的位置。那是个临近第一初级中学附近的城中村里。

这个城中村远比省城里的干净许多,就是个普通村子。

自这所学校靠着骄人的升学率成为本县的香饽饽后,附近的村民们看到了商机,纷纷改建成联排小楼。一半给自己住,另一半租借给来陪读的家庭。

对本村的人来说,主要还是自己居住。也就没省城的那样脏乱差。

陈风领着陈济安在村里转了五六圈,终于确定陈松鹤租住的院子。

开门的是个中年人,个子不高,光着膀子,瘦得条条肋骨清晰可见,眯缝着眼像是没睡醒,脸上红通通的,右手抓着酒瓶,说话时摇摇晃晃。

“你们是谁啊?来……来干什么的?”他口齿不利索地问。

“请问,陈松鹤是不是在这儿租房子?”陈风好奇的问。

“哦,是有这么个人。那儿……那儿。”这个中年人手指颤抖着指向联排房的右半部分。

毕竟是小县城,不是伪别墅那种联排房,而是较为简陋,比普通楼房都较差。通常是两层小楼,租给几户人。

所以陈风又问:“他住的是几楼?”

“整个都是他的,租了半年。你们和他是什么关系?”这个中年人问罢,扬脖把整瓶的酒喝了个干净,不等陈风回答就扶着墙睡了过去。

陈济安连叫了几声“松鹤”,没得到任何回应,于是不顾老胳膊老腿儿往右侧的小楼里跑。陈风紧跟着,顺便拨通陈松鹤的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

一楼的门都是关着的,敲不开。他俩就匆匆上了二楼。

二楼的门都是开着的,还没进屋,就看到地上散落着数不清的螺旋状金属丝。共有两个房间,一个里面摆放几台样式较为奇怪的电脑(其实是实验设备),另一个则颇为脏乱,正中是机床,上面有一个蓝色金属球,满地的电路板和不同型号的小螺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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