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夫来的时候,苏主任订的一桌餐已经送来了。
苏主任还订了三瓶酒,谨月滴酒未沾,苏主任却喝得酩酊大醉。
他说着小时候的事,说着上学的事,说着医院的事,说到后面,又哭又笑,搞得谨月也挺难受的。
最后,张大夫扶着苏主任走了。
望着桌子上的残酒,谨月久久不能平静。
苏主任要去他们那儿,到底是热爱还是逃避,听他酒后所说,他是被逼无奈。
院领导找他谈话,说为了体面,让他自己走吧,再待下去对他,对医院都没什么好处。
为了显得大度与体恤,院领导还象征性地给了他一小笔钱,但是他的股票,却全部被收回了。
这些苦闷,要不是借着酒劲,他估计要隐藏一辈子吧。
从私心方面来说,她也希望苏主任能跟他们走,她希望能多点时间跟他相处,但恢复理智后,她又觉得一切都太不现实。
他的一身好手艺,不应该困在没有施展空间的大山里。
但是第二天晚上,苏主任还真拿着行李来了,说车票他已经找人订好了,明天一早就可以出发。
那就,走吧。
——
谨月他们一回到凡湾,村子里就炸开了锅。
首先是苏老四和王氏,他们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谨月还真把苏清给治好了,听说过个十天半个月孩子就能说话了。
他们千恩万谢,差点都要给谨月跪下了。
而更主要的是苏主任的事。
大家很好奇,这只能在电视和报纸上看到的苏主任,怎么突然来到他们这个地方了?
本来,谨月要在镇上给苏主任买一个院子,谁知苏主任不同意,说让他过过清净的日子吧,乡村就挺好的。
无奈之下,谨月就让他暂时在她家住几天。
谨月不在的这段日子,孩子们一直住在老院。
现在,妈妈说要腾出一间屋子给这位投资医院的大医生住,他们就只能和妈妈挤在一起了。
对于苏主任的到来,苏老二表现出了极大的敌意,尤其听说谨月以前上学的时候就认识他,心里就更不舒服了。
所以,当刘校长提议村民们给苏主任举办一个欢迎会时,苏老二第一个就拒绝了。
“他又不是咱们村的人,有什么好欢迎的。”
除了苏老二,另外一个表现出很大不满的就是王大夫。
这王大夫早些年就和张大夫明里暗里地较劲,后来张大夫和何样私奔后,他简直活得不要太快活。
可谁知,没几年,张大夫又回来了。
这张大夫回来,虽然没有继续开诊所,但直接去卫生院义务帮忙去了。之前一直拥护他的一些人,也跟着偷偷摸摸去卫生院看病去了。
这也就算了,没想到又来一个苏主任!
他作为一个大夫,也时常会听一些相关资讯,对这个人,他也是早有耳闻。
他来了,他这诊所还开得下去吗?
真是倒霉!
虽然苏老二和王大夫不屑,但作为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没来几天,凡湾就被各大医院的院长包围,有省上的,市上的,他们都前仆后继地来请人,希望他能去他们医院坐坐诊,哪怕一周只坐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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