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燕平芜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该怎么样才能不被察觉地杀了他……

毕竟这男人的身手不差,又怎么会因身子孱弱失了性命,向来也是装的。

直至察觉到男人为自己簪钗的动作,跳动猛烈的心脏才逐渐缓解,低醇的嗓音忽而响起,“郡主虽喜欢海棠花,但和这桃花簪子也相配。”

云霓在旁一眼就认出那是燕平芜昨晚出门时绾发的簪子。

狐疑地看了一眼谢君攸。

还未想明白,燕平芜的海棠花步摇已经被谢君攸扯掉了。

身体孱弱,行事乖张。

如此扯掉未过门王妃的首饰像是这样的性格做出来的事情。

妩媚英气带着些怒气地面容就这么映入眼帘。

谢君攸一脸玩味儿扫了眼小姑娘稍显慌张的眉眼,轻笑了声。

向前走了一步,将桃花簪子插入燕平芜的发髻,还不忘夸赞一声,“这个才好看。”

燕平芜咬紧后槽牙,故作娇羞地垂了头。

云霓在旁一眼就认出那是燕平芜昨晚出门时绾发的簪子。

狐疑地看了一眼谢君攸。

“皇叔当真偏心,郡主还未嫁过来呢,就这般得皇叔喜爱,本公主总算知道一张好皮囊是多么重要了,只是皇叔可得护好了郡主,免得像燕小将军那般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这看似是晚辈在长辈面前的撒娇低语。

可在场的人各个都是人精,谁又不知道长宁公主这是在暗讽温阮空有一副貌美的皮囊。

“公主殿下谬赞。”燕平芜歪了歪头,一脸天真懵懂,似乎全然听不懂她话中的讥讽。“还有,本郡主的兄长是战死沙场,为君为国,可不是不得好死。”

那双裹了冷意的眸子盯住长宁公主。

手心的银针露着寒意。

燕平芜鲜少有这般动怒的时候,大部分都是乖乖听着,可这次长宁带上了她的软肋,是她成为郡主之时唯一对她好的兄长和家人。

“你!”

“长宁,住嘴。”皇后将长宁拉到身后,低声呵斥。

“王爷莫怪,长宁让本宫给宠坏了。”

谢君攸淡然,纠正道:“是郡主莫怪。”

四目对视,旁人看起来是维护,是懵懂;可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一个觉得杀了他有点困难,一个觉得这丫头实在有趣。

“娘娘,瞧昱王殿下一来,咱们险些忘了正事,郡主不是和公主说定要比骑射的吗?”贵妃沈氏见气氛压抑,忙插话进来打圆场。

“是了,这骑术就暂且搁置,还是比射箭吧。”

皇后忙接了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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