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之中,一位老者杀意四起,手中墨黑色的烟袋,如同一道霹向大地的闪电,灵动的身形,却似荡漾的轻风,气势如虹的跃向不远处少年。
两人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瞬息之时,便已近在咫尺,只见老者右脚向前轻轻点地,先前还在疾驰的身影,顿时似顽石坠地,如同定海神针般伫立在少年面前。
可两侧被老人带起的尘土,却无这般好身手,失控地继续向前翻涌着,刮得少年有些睁不开双眼。
等一切尘埃落定,魏渊才敢缓缓睁开有些干涩的眼睛,顿时不可思议的一幕映入他的眼中。
只见一杆纤细的烟袋,此时如同沙包大的拳头,就这么纹丝不动的停在他双目之间,那冰凉的触感,像是在散发着阵阵杀气。
没等魏渊惊呼出声,老者便悄然落手,收回那杆烟袋别回其腰间,随后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胡须。
透过最后一丝日光,魏渊隐约能瞧见,老者面漏鄙夷之色,闻其鼻腔中一声轻哼,用有些不屑的语气言道:“哼,魏述那小儿,就如此这般手段,还有何颜面当什么指挥使。”
闻听父亲的名讳,从身前这位老者口中说出,虽话语中满是嘲笑与鄙夷,但此时魏渊听闻此言,心里却无比踏实起来,印证了刚刚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从先前,这位老者踏出树丛的那一刻,他便隐约瞧见了那杆烟袋,凭着自己的记忆,他便笃定此人,便是当年林中抱起自己的老爷爷。
想到这,魏渊不禁深深呼出一口气,庆幸自己运气之好,说不害怕那是假的,略一定神,把心从新放回肚子里,惨白的面容,也恢复了几丝气色。
虽说这种靠运气的赌徒行为并不明智。但当时情景下,他好像除了赌,也别无它法,如若此人,并不是父亲口中所言,那位来寻自己的神秘人。
当真是个来取他性命的杀手,凭他现在这两把刷子,反抗似乎也不太现实,此时魏渊这颗项上人头,怕是早就已经飞到几丈开外了。
魏渊看向眼前的老人,心中安嘲对方:人虽老诚,但行为也太过幼稚,能想出这么个法子,来吓唬自己,当真是个怪老头。
如今这幅局面,魏渊前世在影视剧中,倒是瞧见过不少,每当主角师父登场,都会来这么一出好戏,来衬托其强大无比,主角便在其威严下俯首称臣。
“小鬼?这便吓傻了?人都到你跟前了,不敢还手,跑也不会?罢了,到了那九泉之下可不要记恨老夫。”名叫沐须舟的老者,在此取出腰间烟袋,抬步便要上前。
虽说表面强装淡定,但他心中却是忐忑不安起来,暗想:我做得是不是有些过火了,毕竟是个孩子,要真把其吓出个好歹来,可如何是好。
见老者演技拙劣,魏渊暗嘲其还赶不上静儿,虽不想配合,但这天上掉下来的好老师,错过实在可惜,便硬着头皮,按照脑中剧本,陪着眼前怪老头胡闹起来。
收敛了下心神,调整好状态,魏渊便跪了下去,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语气恭敬的说道:“徒弟魏渊,见过师父。”
一旁的沐须舟,刚想继续说些什么,却是被眼前一幕,惊得一不留神呛了一口,口水进入气管,让他脸色难看起来,不停地咳嗽着,像是一个破了的风箱,不停被人抽拉着。
六年时间过去了,这位当年叱咤风云的人物,早已隐姓埋名回归了田野,常年在齐景两国边界游历着,日子过得倒也算清净,依然是一副退休老干部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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