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丑。”白尘拢了拢斗篷,又十分在意摸了摸刚刚添上的盘扣。
“你嫌弃我?”叶溯朝还是双目腥红,比的浓眉也凌厉起来,整个人比平时张狂了许多,完全不是平时那个温润的叶溯朝。
这玩意儿戾气甚重。
“那可否属下一问,大人刚刚是嫌弃属下了?”
“不啊。”叶溯朝道:“我怎么会嫌弃你?”她凑上捧着白尘的脸笑呵呵的,那占了眼睛整体许多的双黑瞳与白尘眼中的红瞳重叠。
“可你刚刚……”
叶溯朝捏着他的脸:“我想唉,可以吗?”那双红眸死死盯着他,令他发毛。
“我和她,喜欢哪个?”她大有一股不说喜欢我就掐死你的架势。
白尘摇摇头:“她。”
“她就是我,我也是她,我也喜欢我自己。谢谢喽。”
这玩意儿可真不要脸……
“我告诉你,她可强势了,以前她为了把我弄出去,拿着这把刀朝这儿玩命捅。”她拔出短匕,在心口前方比了比。
“可你还是没有走。”
“我为什么要离开我自己?她不要我是因为她怕我做出什么过格的事。比如川界、倾楠蔽那个大傻瓜。”
“可我不害我自己。她的人就是我的人。”
“谁让她就是我,我也是她,我那么喜欢我自己。可惜她那么多疑,连我都不信。”
白尘道:“假如她和你一样,我也不信。”
“你?你算个南瓜!你没我重要!她可没为你往自己身上插刀!”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她又冷冷一笑:“喂,讲个好玩的。你猜猜,她信谁?”她竖起四根手指:“有四个哦。”
“抱歉,不想揣度,也不敢。”白尘
“怕什么?她不会杀你。你猜完了我就走喽。”
“两位至君,陈姑姑,自己。”
“哼,我们明明是一个整体。”她皱眉沉声道:“你挤了我的位置。”
白尘倚在桌上,问道:“你留在这里,为什么?”
“防止她被坏男人欺负啊,比如你。她喜欢的我都喜欢,除了你。”她向白尘比了比拳头。
“那么,为什么是我?”白尘相信叶溯朝不会信她,但他也不相信叶溯朝会信他。
毕竟她们两个是同一个人,更何况面前的这个死忠。
“你比我随她的时间短,但与我比起来却更多的相处相伴。所以你们关系更亲密。”
“那么,您什么时候跟着她的?”白尘如果与她的时间短,那叶溯朝在肮脏的深宫里又是怎么与二人“一魂”呆下去的?
“很久以前,很久很久。可能……芜渊第一二主子与我差不多吧。”
“……难以置信。”白尘也不是傻子,但一二代主君真的令他不肯相信。而叶溯朝也看出了他的意思:“你这什么眼神?看信不信!反正我是她,她是我。不过在她小时候不知道有我。知道太早会死的,菀笙我也保不住。”
“……好吧,那看来,无论是你们二位任何一个在什么时候都还是先想到二位至君。”白尘有些羡慕有些愁的夸了一句:“在幼时便是如此?”
“不,你错了。”叶溯朝忽然否定道:“在下,叶溯朝,才叫‘‘我‘,我们一人,一心,一体。可我以前只有一个弟弟,现在两个。”
白尘把玩杯子的手顿住了,他皱眉斟酌此词道:“以前?现在?以前是什么?”
“让她和你说。反正这事我先说了,她给我收拾。”
照她的性子,骂不死你啊。白尘放下小杯,礼貌笑询道:“那您讲完了吗?何时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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