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甘宁脑子有毛病吧,他居然甩下了身后的部队自己一个人冲进了咱们重围之中,莫非他真的想靠他的一张嘴来打仗不成?”

“不知道,不过随着这甘宁一艘船冲进来,咱们这上千艘船可全都被他给牵着走了,这阵型可就彻底乱套,围着他围成了一个大圈了,可是你再看他的后军,指挥得很稳啊,似乎丝毫也没有来救援的想法,太反常了。”

“呵呵,这不是正是好事么?说明他们的军心已经散了,连主帅都不敢救,我们只要抓住这个甘宁,贼军必然就烟消云散了。”

“是么?但愿如此。”

严颜嘴上这么说着,但心中却还是忍不住一阵阵的忧虑。

再看那甘宁,不愧是纵横江上二十年的大贼,帆船在他的手中仿佛有了灵性似的,左挪右闪好不灵活,明明是身陷重围,却一直往深里去扎。

刚刚他们在追击的过程中船间距被拉得很开,甘宁真就宛如一条泥鳅一样在不同船只之中来回来去的穿梭。

虽看上去完全就是慌不择路的乱窜,但始终就是堵不着他,反倒是他们益州军这边,为了抓甘宁,却是越来越多的船只因操作不当乒乒乓乓的撞在了一起,甚至有的小船还直接撞翻了。

“哈哈哈哈哈,甘兴霸就在此处,尔等替东洲人做胆的鼠辈,也配抓我么?”

“贼子休要猖狂,你的人头,我庞乐要定了!”

甘宁回头一看,就见一艘比他的这艘船还要大上一圈的船只已经离他只有三丈多远了,正不管不顾地朝他撞了过来。

那船上为首之人,同样是身穿铁甲,面露凶狠之色,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却是打算以两败俱伤的法子直接将甘宁的船只撞停。

“好凶的汉子,只可惜是个莽夫。”

距离太近,那船只冲得太猛,想避已经是万万不能,甘宁大喝一声,取来一杆八米长的船叉子,在敌船快要接近的时候猛得冲着敌船一刺,咄得一声就刺了进去。

这是早就商量好了的战术,他一动,身边的卫兵也跟着动,手中杆子全都是八米长的,那杆子一头怼着敌船,另一只脚踹着船帮子,这两艘船之间的距离就怎么也靠近不了了。

庞乐都愣了,这是什么战术啊,完全没听说过啊。

这个年代的水战除了弓箭以外最常用的武器是钩和网,网就不说了,什么样的捕鱼能手也不可能把一张大网甩出八米远去。

问题是大家的钩子长度也不够啊,他们的钩子大多都是三四米,五六米就已经很独特了,毕竟再长,那就真是不好用了。

够不着对面啊。

“给我放箭!射死他们。”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一派盾牌手挡在了撑杆手的前面。

不过两轮箭雨的功夫,根本没来得及造成任何杀伤,甘宁的舵手就巧妙的一个转舵躲了开去,换了一个方向继续满帆而行了。

“甘宁!你就只会躲么?有本事你和老子一决生死,来啊!”

甘宁压根就不答话,笑呵呵地就朝他的方向射了一箭。

同样也是没射着人,被庞乐轻松地低头躲避,却很是把他给恶心的不轻。

“欺人太甚!给我追!”

却见这甘宁左冲右突,手里拿着一根八米长的杆子当做红缨枪去耍,谁拦过来都是以杆子捅过去,加之他麾下又本是操舵的高手,他的船速又快,这就让那些企图拦住他的敌军毫无办法,谁也靠不过去。

“严司马,你看,甘宁在那。”

“前面已经堵上了,咱们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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