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店的房间里幽幽地醒来,希金斯还是感觉到一阵难以言喻的脑胀与酸痛。

记得年轻时候,自己经常和老伙计们一起飞来华夏比赛。

无论是邀请赛,还是排名赛,自己都能保持着十足的热情。

然而时隔十几年,再临华夏,身体发出的抗议声却在不断地给予他警醒。

他不止一次地思考着,自己来到华夏,究竟是不是一次正确的选择。

而就在这时,套间的房门被敲响了。

希金斯想假装没听到,可是“咚咚咚”的声音似乎不知疲倦,丝毫不在意房间里面主人的心情。

希金斯最终还是决定拖着沉重的身躯,来到了房门面前,拧开千斤重的门把手后,没有意外,看到门外站着的,就是自己的老友。

“谢天谢地,约翰,要是你这次还不开门,我都打算去叫救护车了。身体怎么样?还好吗?”

奥沙利文毫不见外地进来把门给带上,催促着老友赶紧回床上躺下。

希金斯愤而甩开了奥沙利文的胳膊:“你怎么还没走?”

奥沙利文用食指挠着脸颊,讪讪一笑:“我话还没有说完,怎么能急着走呢?”

“如果你是来劝我不参加对抗赛的,那你可以回去了,我这里不欢迎你!”

希金斯的声音异常坚定,印象中,他很少会对奥沙利文说如此之重的话语。

奥沙利文沉默片刻:“我无意劝你,你有你的想法,我当然是很高兴的。”

“我来,是想邀请你跟我一起去一个地方。”

“去哪儿?”

“去平城,平城斯诺克学院。”

“我不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你想让我也参与你们的什么狗屁项目!甚至想要通过时间来影响我的决定!”

奥沙利文摇摇头:“你误会了,老友。既然你已经决定参加对抗赛,那么我便会尊重你的选择,也不会轻易向你透露,我们的技术路线。”

“我之所以邀请你,是为你的身体考虑。”

“我的身体好得很,不用你来操心!”

“不不不,老友,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冷静下来,我需要你马上冷静下来!”

“我现在就非常冷静!”

明明身体沉重得像是灌了铅块一样,但希金斯还是执拗地坐在了奥沙利文的对面,并没有躺到床上去。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我想告诉你的是,肖恩使用到的v装具技术,对身体的损害之大,你肯定有所耳闻。”

奥沙利文继续道,

“远的不说,科尔在赛场上的发疯视频,你肯定已经看到了,正常人是不可能在赛场上做出那样的举动的,除非......”

“他的精神状态本来就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了,不是吗?”

“而科尔,正是v装具最主要的实验对象之一!”

希金斯沉默半晌:“所以你还是要我放弃参与肖恩的项目?”

“不不不,老友,虽然我确实不想让你参与进来,但我现在已经完全打消了这个念头。”

“你有选择的自由,我只是出于朋友的关心,向你透露一个消息而已。”

“v装具的副作用,是可以完全被规避掉的!”

希金斯瞳孔微缩,但出于面子考虑,他并没有出声询问到底如何避免。

科尔在赛场之上将全世界精神污染的景象还历历在目。

虽然并不想承认,但希金斯知道,如果不借助v装具的训练,自己很难再次回归巅峰。

可v装具带来的隐患,又不得不让他心中警醒。

本来年过七十的岁数,他是可以待在鹰国安享晚年的。

想再次热血一把,也不是不可以,但不能把身体搭进去。

这一点,希金斯还是很清楚的。

“来吧,跟我一起来平城吧。”

奥沙利文对老友的神态尽收眼底,

“我会对你的身体负责,会对我们的身体负责。再相信我一次吧,我的老友。”

......

晨曦微升,凌志从睡梦中悠悠醒来。

感受着初阳给房间带来的一阵阵暖意,凌志高举双手,伸了个懒腰,充分体会到了身体状态的满血复活。

昨天凌晨,凌志、云枫和张思俊在体育馆附近找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台球俱乐部,从三点打到了三点。

本来张思俊还想着打到下一个三点,打他个35局18胜。

但凌志和云枫已经扛不住了,趁着张思俊上厕所的功夫双双开溜,把张思俊晾在了俱乐部。

回到酒店以后,凌志就一直睡到了现在,云枫估计也是差不多的状态。

不过,累归累,凌志这次玩儿得还是相当过瘾的。

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跟与自己势均力敌的高手打过这么长时间的球!

以至于打到后面,凌志和云枫两个人手段频出,再无任何保留,打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凌志利用球房里面的大头杆,好几次都施展出了炸清打法。

但在球房里打球,炸清率明显比赛场上低了许多,以至于更多的时候,会被云枫给接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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