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穴道解开,抓住胸口单刀,一个“鲤鱼打挺”跳将越来,见四下无人,忙将被那小姑娘抛弃在地的小衣肚兜,手绢发束类捡起来。这些物事是田伯光过往采花时,事后一个女子便收集一样物事保留下来,做个念想,美名称之为花筹。
这时一个人在巷口伸头缩脑的朝内张望,田伯光喝道:“你瞅啥?”那人吓了一激灵,摔倒在地,连滚带爬的跑了,远远飘来弱弱一句:“瞅你咋地……”
田伯光一脸晦气,将那些所谓的花筹揣入怀中,又暗暗庆幸。这时肚里那药劲儿涌动,田老二也蠢蠢欲动,这回一个细皮嫩肉的大姑娘或是小媳妇,恐怕也解决不了问题,得去行院找相好的,这消费可不小。又刚刚被人打了劫,囊中羞涩得连囊都没了,难道嫖个娼都得嫖个霸王娼?
这一寻思,返身出了巷子,见不远处有一家金银首饰店,装饰华丽,门口左右两条长凳,规规矩矩的坐着几个跟班护院,小厮丫头之流。
田伯光紧了紧袍袖,“呸呸”吐了两口唾沫在地,大踏步走了过去,直奔金银首饰店,闯了进去,顿时里面一阵乒乓作响,鬼哭狼嚎。门口的几个跟班护院见状喝骂着抢入店内,跟着人一个一个又被抛掷出来,摔在街道中心,叠罗汉般滚做一堆。一会儿功夫,田伯光抚摸着着怀里的银子,心满意足的走了出来,扬长而去。
那一堆人方敢爬起来,其中一个掌柜般模样的人气急败坏的嚷嚷:“报官!报官!快去报官!”朝压在最下边,爬起最慢的一人身上连踢数脚,骂道:“废物!废物,养了一群废物!”又朝旁边几人踢了几脚。
田伯光万里独行,又是个人人喊打喊杀的淫贼,每到一地,自然是要踩点熟悉地方,以免不时之需。当年也曾来过衡山城一回,这回老马识途,在大街小巷中穿插,兜兜转转。
天渐渐黑下来,恰是华灯初上时,穿过道暗巷,对面便是座扎着彩门的三层楼阁,串串粉红灯笼映得这一段街道尽是绮丽暧昧!门口檐下悬挂着四个大灯笼上书着:“群玉行院”几字,正是衡山城数一数二的风月场所。
田伯光搓了搓脸,拍去一身泥灰,挺胸凸肚,大摇大摆走进去,随手丢门畔龟奴一锭碎银子。那龟奴早就看见田伯光了,只是田伯光虽是锦衣华服,派头十足,却眼角乌青,目露凶光,又是一身尘灰,衣角隐有血渍,背了把刀,江湖厮杀汉的打扮,令他不敢上前,此时得了银子,顿时谄媚殷勤起来,领着田伯光朝里走,一边呼喊妈妈说有贵客光临。
走到仪门时,一个千娇百媚的妇人风风火火的迎面走来,人未到而声己到:“哎呦喂,这大爷许久不曾来了,奴奴们极是念想呢!”语音将落时,香风袭来,人已来到了跟前,笑脸相迎。
田伯光腹中**早已化入肠胃血液中,没见女人时尚可,此时就有些蠢急了,也不在乎什么小意儿,随意抛出个钱袋,嘻笑吩咐道:“找间上等院子,叫四五位红牌小娘子,今日大爷开大荤。你也来吧,大爷就喜欢你这种熟妇。”
那老鸨儿见了白花花的银子,欢喜得几乎淌出蜜来!连连应道:“是是大爷,安排在丽春园可好?”又呼唤道:“春花!秋荷!玉宝儿!爱香!桂姐儿!丽春园里头接客——”
一阵莺莺燕燕的调笑声传来,田伯光的心头火又盛了几分!龟奴连忙头前带路,引田伯光朝西边丽春园行去。自有小厮儿丫头子去传达给那些姑娘们。老鸨儿待田伯光走远拐了个弯后,一摔帕子,啐道:“呸,天杀的厮杀汉!总有一日,被人大卸八块,拿去喂了狗!还想嫖老娘!回去睡你自个娘去!我呸!”又听见门口喊贵客光临,方扭着细腰,满脸堆笑的迎了去。
龟奴引领田伯光穿过一月亮门时,旁地里突的走出一人,一把抓住田伯光手腕,叫道:“好好好!这位少侠相貌堂堂,骨骼清奇,是不世出的武学奇才,万中无一,维护世界和平全靠你了,老夫这有一卷奇书《笑傲江湖,演尽江湖数载风雨。切记切记。如今生意大酬宾,跳楼大跌价,十两银子就卖给你了。”另外只手伸过一卷书,直戳戳田伯光的脑门儿。
田伯光本能闪避,竟没有避开,急挣手腕,却连挣两下不曾挣脱,不由吃了一惊,定睛看时,路灯影下,那人是个矮胖子,相貌猥琐,穿着件儒衫却不像个读书人,正满脸热切的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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