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说不定就是。”
“真是没脸啊,做出这样的事。”
付剑锋一发声,原本没注意到他的人把目光聚焦到了他身上,一时间惹来众人的议论纷纷。他懒得跟他们争辩,拉着徐晴就想带她离开。原想送她回家跟亲人团聚,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这样的亲人不要也罢。
“付哥,我想去给奶奶上坟。”徐晴哽咽地说。
付剑锋看着她满脸泪痕,心里满是怜惜,很想给她擦掉眼泪,却克制住了。思量了半分钟之后,他拍拍徐晴的手说道:“你等会。”
他来到徐晴二叔身边,上坟这样的事旁人做不了主,她二婶胡搅蛮缠,唯一能说动的只有她二叔了,“叔,既然徐晴叫您叔,我也就这么称呼您了。徐晴这次回来只是想看看老人家,既然她已经过世了,难道不该让她去上柱香吗?老人家养育了她二十年,说没有感情都是假的,我想老人生前应该也很惦记她吧。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人死为大,让徐晴给老人家上柱香全了两个人的心愿不好吗?我保证上完香就带她走,绝不会跟你抢房子。”
二叔似乎被他说动了,有些犹豫刚想张嘴就被他婆娘堵了回去。
“你是谁啊?这里轮得到你说话吗?啊?”
“我是徐晴的男人,这样够吗?上完香我立刻带她走,这地方你真以为她稀罕呆这里吗?”付剑锋怒斥她二婶。
一看新的战火要重新燃起,徐晴赶忙拦住付剑锋,“付哥,别跟他们生气。”然后又对二叔道:“二叔,我保证上完香就走,绝不多留一分钟,你看这样可以吗?”
她二婶刚想张嘴就骂的时候,二叔终于发话了,“行吧,我带你去。”
“哎,当家的。你怎么能让这个野种去上坟,不吉利,你知道吗?”
“行了,别说了。不够丢人的是吗?上坟了他们就走。”徐晴二叔说完就开门进了院子。
徐晴在门口看到熟悉的小院和土房,顿时悲切不已,想跟着进去看看生活了多年的地方又止住了脚步。她二婶跟着进屋后就关了院门,围观的村民见没什么热闹可看了也慢慢散去。隔壁马大伯这才叫了她,“晴晴,我家里还有些香纸蜡烛,你过来拿着去吧。来吧。”
他们跟马大伯进了屋,趁他去找香纸的时候,付剑锋把他们原打算带给徐晴奶奶的礼物放在了他家桌子上。
“大伯,谢谢你。”徐晴接过马大伯递给她的袋子强忍眼泪感激道。
“谢什么呢,你不是不知道你二婶的性子,六亲不认的。只是苦了你了,你要怎么办?”
“我上了坟就走,我有地方去的,你别担心。”
“那就行,去吧,你二叔在门口了。”马大伯把他们送出门。
到了门口,付剑锋才道:“大伯,多谢你帮忙了,桌子上给你留了些吃食,你别介意。”
“不用不用,你们带走。这得花多少钱啊。快拿走。”马大伯一听付剑锋的话才注意到桌子上堆了几袋子的东西,赶紧跑过去想给他们拿回去。
“大伯,你别客气了。我们也难得带走,刚好过年了,你留着吃。”付剑锋拦着马大伯,说完就跟徐晴离开了。
一路沉默到了奶奶的墓地,因为新丧,分头上还算干净,徐晴恭恭敬敬的点了香,又跪在地上认真的拜了三拜才起身。她轻轻抚摸着墓碑,想起和奶奶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想起奶奶慈祥的面容和龟裂的双手,霎时间热泪上涌,“奶奶。”
付剑锋也恭敬的上了香,然后安静的等在一旁。他知道徐晴想在这里多呆一会儿,即使看不见摸不到,这里仍然是她最接近奶奶的地方,这样的感触他能体会。
然而即使再不想走,香蜡也有燃尽的时候。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许晴二叔开口了,“香都烧完了,走吧。”
徐晴这才迟钝的看向已经熄灭的蜡烛,怎么烧得这么快,她还想跟奶奶多呆一会儿。
“走吧。”二叔见她没有动静又催促了一声。
“小徐,我们走吧,只要你想奶奶了,她就一直在你心里。嗯?走吧。”付剑锋看时间不算早了,就想趁早带她离开。这样的情形她根本不可能在村子里待下去,他们还得到镇上找地方落脚。
“嗯,我们走吧。”她擦了眼泪,深深的在墓碑前又拜了一拜,就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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