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纯走后,菊香一脸疑惑地走进来:“小姐,她以前那般对您,您为何还要对她说这番话啊!”
顾扶华笑笑不语,其实顾扶华对盛星纯说这番话,也是为了报盛家的恩情。盛星纯作为盛家人,无论做什么都会跟盛家挂钩,她不希望盛星纯一时糊涂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让盛家落入险境。
另一边,盛星纯失魂落魄地走回了自己的星缘阁,顾扶华的一番话不停地回荡在她的耳边。她坐在桌边,灌了一杯冷水下肚,眼泪无声地流。
她又何尝不知道顾扶华说的是对的,她只是不愿意面对现实罢了。“母亲。我好想你啊……你为什么要毒害祖母,外祖,你为什么要私卖军械啊……”盛星纯一边蹲下抱紧自己,一边不住地抽泣。
她虽是被母亲宠爱长大的人,在家里有求必应,因此平时格外骄纵写,但她也读过书明事理,知晓大是大非。
突然有一天她的母亲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她恨啊,可是她又能恨谁呢?这一切都是母亲犯下的错事,她每日都在煎熬,她作为母亲的女儿没有脸面见祖母,她自知是母亲有错在先,可当她看到杀了自己母亲的四哥时还是忍不住恨。
她只能把所有的气撒在不是盛家女的她看不起的顾扶华身上,她知道四哥十分钟意这个妹妹,所以总是苛待她,甚至想把她拉进湖里害死,这样四哥是不是就能体会到跟自己一样的感受了?
她想要逃避现实麻痹自己,可如今顾扶华把她盖在身上的那层纸给狠狠地揭了下来。
……
此后过了几日,顾扶华再没见过盛星纯。她知道这些事情要理清楚还要整理自己的情绪重新出发并不容易,也许她还需要更多的时间。
过了半月,邺城那边有小厮送来了盛京墨的平安信,信中言明途中一切安好,如今已经顺利抵达邺城军营。除此之外,送回来的信物中还有一个木制的小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根精致的木制的玉兰发簪,发簪木色红润还有一股淡淡的木香,仔细一看在发簪的尾端还刻着一个小小的“华”字。
在木簪的旁边,有一张小小的纸条,上面是笔力苍劲的几个字“赠扶华”。
提笔回信,顾扶华在上面写了盛府最近的近况以及老太太的身体情况,又说了一下盛姈如今的情况,老太太觉得女子还是该开阔头脑涨涨见识,所以亲自托人给盛姈请了教书先生读书习字。
把信塞进信封里的时候,她又塞了几张银票进去。顾扶华知道以盛京墨的性格肯定会只报喜不报忧,与其多问倒不如直接给他。
到了三公主的寿宴那天,顾扶华起了个早先处理好家里的庶务,然后才又重新梳妆打扮赴宴。才刚到门口,就看到盛星纯的马车停在门口。
“现在府里并不宽裕,我只能勉为其难地跟你坐同一辆马车了。”盛星纯从马车内探出头对着自己说。
菊香挡在了自己的面前警惕地看着盛星纯,顾扶华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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