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A市的路上,我生怕有人跟踪,就没再敢去火车站和长途汽车站,而是在路边叫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回了A市我在公司的宿舍。
到家后,我先试着拨了一下安祺的电话,想问问她那边情况怎样,发现对方已经关机,只好放弃。随后,我又和表哥通了个电话,把B县发生的事情跟他复述了一边,他要求我把情况弄成一个材料,先给小真发过去,他会要求他们主编把今天B县发生的事情发一个专稿。
晚上,我在房间里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到门口不远处的小吃店要了一碗面,带上材料来到小真家。
B县发生的情况,电视里已经播出好几遍了,不过我一直在路上,不知道而已。到了小真家,她正在电脑前面写稿,看我进门,马上站了起来,问:“你回来了,晚饭吃过了吗?”
“吃过了,那边的情况,你听说了吗?”我一边问,一边把包放在椅子上,侧身看了看电脑上她写的新闻稿。
“我正在汇总今天各大媒体关于这个事情的报道,你看,你今天当电视明星了。”她指着电视,屏幕上正在播放记者采访安祺的现场画面,可电视台的导播似乎认识我,故意把我的个人特写给切了出来,在反复地播放。
我看着自己的电视画面,笑了笑没太在意,而是在电脑前坐了下来,开始浏览起小真整理的文稿,然后从包里取出摄像机,让她看了看我拍的一些素材。她看过后,把电脑上的新闻稿和我给她的稿件发到了报社的邮箱里,然后从摄像机里取出了磁带,装进自己的挎包,收拾了一下,对我说:“那我去报社加班了,这个稿子得尽快付审排版,这些素材也得让主编看一下,看他怎么处理,你在这里等我吧,我十一点前回来。”说完,关上门出去了。
我一个人在电脑前,上了一会网,浏览了一下新闻,又打开电视,调到A市电视台,看了一下他们对事件的报道,又调到B县台,看了他们的报道,仔细地品味着双方口径的不同。很显然,由于双方各自的立场有偏差,报道的口径完全大相径庭,A市要维护本地券民的利益,而B县却在电视里开始公开指责这些群众聚众闹事,妨碍公务,阻挠执法。电视上反复播放着福地公司总部大楼广场上一片混乱的场面。在上访游行群众和保安、辅警的对峙人群中,我认出了安祺,只见她被两个保安死死地按在栏杆上,然后反绑着塞进了旁边的面包车。
我仰头躺在椅子上,双手枕在脑后,一边盯着电视上的画面,一边反复把玩着画面上B县电视台主持人的用词,这时,桌上的手机又响起了,是表哥来的电话,我接通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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