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庆龙辩别不了方向,但从鸡鸣犬吠中可以分辩的出来,他的左手边位置应该是村庄,朝着那个方向去才能得救。

孟庆龙的身体情况很不乐观,每走一步都是剧烈的疼痛,但他想要活下去的决心却无比强烈。

于公,他是警察系统的一名战士;于私,他是别人的丈夫还是小黄豆牙的父亲。

还算幸运,孟庆龙走了有三百多米,看到了围杖,外面就是大片的田地。

就在这时,孟庆龙听见了马达的声音,他连忙藏身于树后,果然从山脚位置驶上来一辆摩托车。在孟庆龙藏身位置不远处,熄火,下车。

还真是冤家路窄,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幕后的头,一边走一边打着电话。可能是信号不好,他还骂骂咧咧的。

果园里有很多草绳,都是为了给果树整型而用的,孟庆龙试了试,经过半年的风吹雨晒,还算结实的。

硬拼孟庆龙不是对手,只能试试运气,采取智取了。

这边的围杖有一个缺口,头目就从缺口这边过来了,光顾着打电话,没注意到脚下,一个趔趄就摔在了地上,

原来是半截树枝。

然后头目的脖子就从背后死死套住了,他还什么都没弄明白,一棍子又被人敲晕过去了。

孟庆龙先把头目的两只手捆了起来,以防他苏醒过来寻仇。

怕他喊招来帮手,孟庆龙又用果树叶子把嘴巴塞满。

孟庆龙这才捡起头目的手机,那边还在“喂喂喂”。

“这个人骑摩托车摔死了,告诉我……你们的地址,我把人给你们送过去,一百块谢金就行……”

“啪。”对方挂断了电话。

孟庆龙靠在树干上,拔通了魏县公安局的电话。

这里是什么地方,孟庆龙并不知道,他唯一能说的上来是有一个大果园。

也许是事情办完了,精神松懈了,孟庆龙眼前一黑,人又一次昏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就是昨天的事了。

对,孟庆龙得救了,当地派出所组织人员逐一搜查附近的果园,在距离事发地二十多里地的地方,找到了孟庆龙。

孟庆龙的这次昏迷了八天,据公安局的同志推断,他在那伙人手里也应该三四天了,因为伤口已经感染化脓,不然这次不会抢救这么久。

因为不确定能不能抢救地过来,魏县公安局只通知了烟照公安局,并没有通知家属。

今天孟庆龙的状态稳定了下来,他才迫不及待地给郑黎明打了电话。

郑黎明就像一个拿到绝症诊断书的患者,突然被告知是误诊的心情一样,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只有经历过才会懂。

她已经决定了,她要给男人生崽崽,圆他做爸爸的梦,陪着他变老,守着孩子长大。

……

十二月底,大一组织了上学期的最后一次考试。

薛梦晨自然是门门优秀的,其他的室友,比如杨妮妮经常向薛梦晨请教,她的成绩是中等偏上;像刘敏、孟美兰也能蹭蹭课,惊险过关;肖子恩属于爱学习的,成绩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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