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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柯家长老堂的议论也传到小辈的耳朵里。

柯冠玉一路狂奔,额头上沁了不少汗珠,“大新闻,这次第一轮比赛爆出一匹黑马,叫纪壶。”

“纪壶?没听过。”有人不屑地撇撇嘴。

柯冠玉凑到柯兴言身边,将他扣在脸上的书拿走,“哥,你怕不怕?这可是一匹黑马,黑马!”

柯兴言默了几秒,迷迷糊糊睁开眼,眼底清光,舌尖顶了顶后槽牙,“老子怕个屁。别打扰老子睡觉。”

“我们柯大少爷怕过谁。要我说,要不是这几年你都忙着治疗老爷子的病,放弃参加医术大赛,有柯元驹啥破事。”

“是啊。”

提到老爷子的病,柯兴言心情变得烦躁起来。

若是再找不到治疗的办法,老爷子就时日无多了。

之前,他和二长老翻遍了医术古籍,发现焦三仙、千层纸、六一散,三味药材或许有用。

只是这三味药材生长之地特殊。

弑神洲的气候地理环境不易生长,他便特意去了一趟地广物博的厄地。

没想到这几味药材只能够克制和缓解,根本无法彻底治愈。

老爷子拖不了了。

这边。

柯家后辈还在热热闹闹的议论。

“我们柯家人都知道,新一辈里面,就数兴言你医术最强。”

“柯元驹倒是趁着你分身乏术,参加了几次比赛,拿了不少好名声。”

“要我说,这次你要不就参加一次比赛,也好挫一挫柯元驹的锐气。”

“兴言,你倒是说句话啊。”

柯兴言按了按太阳穴,眼底的阴郁散了些,情绪淡淡,“虚名而已,谁想要,拿去便是。”

谁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

少时,他也曾意气风发,在医术比赛上屡次夺冠,外界给他“少年神医”的称号。

直到,他的爷爷柯承允生病,他束手无策,才知道蜗角虚名,蝇头微利,无用之物。

后面,他去了一趟厄地。

遇到了姜喃这个变态,医术出神入化。

还只是当偶像中途,顺便来搞个医术。

嗯。就……来玩玩医术。

恐怖如斯。

让他差点自闭。

唉,要是姜喃在弑神洲就好了。

老爷子的病,她没准儿会有办法。

“哥,那这次比赛……”柯冠玉凑过来问。

柯兴言懒懒窝在沙发上,又开始研读医书,随口道:“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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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轮比赛的成绩即将揭晓。

柯家参赛场前里里外外围了不少人。

纪壶特意找个帽子、口罩,把自己的脸挡得严严实实的。

他中午已经试探了解了一圈,就他的估分最低。

一会儿怕是要被群嘲了。

“姜喃,唉,人还是要相信命的。”纪壶本想走的,姜喃非得整玄乎乎那套,让他相信天下还有掉馅儿饼的好事。

让他也不知道怎么的。

铁着脑袋就来了。

等到站在放分榜单面前,他才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一会儿记得帮我挡挡脸。”纪壶道。

姜喃听完,漫不经心地开口:“放心,你要相信世界上有奇迹。”

纪壶眼睫毛动了动,别过脸去,“我倒是相信世界上有奇葩,但是不相信世界上有奇迹。”

姜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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