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捋了捋胡须,心中畅意,左冷禅的人来了就好,如今给他抓住了小辫,要打左冷禅夺下五岳盟主的借口就算有了。
“何人坏我好事!”
刘正风两眼瞪大,怒气道。
向大年,米为义等一众衡山弟子纷纷抽出宝剑。
“且住!”
那四条昂首大汉躬身道:“千丈松史登达拜见刘师叔,我等是嵩山弟子,奉盟主令旗而来。”
说话间,为首的史登达,揭了斗笠,从怀里掏出一面五色锦旗,旗帜高高举起,上面又点缀了不少的宝石,小小的旗儿在风中飘展。
“花哨。”
岳不群在心中对那面令旗评价道,想着往后若是老夫做了盟主,这令旗就取黑白二色为好,简单质朴,黑死白生。
见旗者若是不遵号令则死,反之则生。
这旗又能唤做生死旗,打出旗帜,五湖四海,天下听令,岂不是好大的威风。
念头转得很快,一下子连后面好几步的事情,老岳都想好了。
“禀告刘师叔,盟主有令:衡山派刘正风,金盆洗手一事,暂且押后。还需调查。”
史登达强硬说道。
“调查?调查什么!我们衡山派内部的事情,又岂能容得左掌门插手!”
刘正风怒气道。
史登达却是半点不理这位衡山二把手,那冷冷的目光瞥来,好似在看一具尸体。
史登达领着嵩山派几名门下弟子,一一向岳不群,定逸,天门等人见礼,口中奉称师叔,礼数是半点不差。
五岳派同气连枝,号称可追少林,武当,强就是强在这里,既人多势重,各个剑派,都能分别拿的出镇场子的人物。
刘正风瞧着一名低阶弟子,敢小窥自己,就觉得面上好似被狠狠抽了一巴掌,他在看向那被打破的金盆,盆中泄出的清清河水。
恍惚间,那盆里流出的不再是水,而是一种名为志趣的东西。
摆脱江湖,谈何容易?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脑海里,甚至想到了岳不群劝他的两句话。
当下刘正风狠狠道:“刘某之事,乃是私事,今日便不奉这面旗帜又如何?”
说完,刘正风向那水都快流尽的金盆走去。
“刘师兄,你又何苦如此,大家平日过得也不都好好的嘛,干嘛一定要金盆洗手呢?”
定逸这时竟然跟着帮腔。
其实她的话也没毛病,定逸维护左冷禅,维护令旗的效力,说白了也是在维护五岳剑派。
以后,老夫若做了五岳盟主,也有人这般维护的话,那也还行。
但是现在嘛。
岳不群对定逸道:“定逸师妹,刘师弟今日能开金盆洗手大会,想来也是得到过莫大先生的支持的。
况且,天下群雄面前,又岂能把说出去的话,再收回来,这般不是叫天下人耻笑我五岳剑派?”
“这……”
定逸一时间无言。
“刘师叔,盟主令旗说了不能金盆洗手,那就是不能金盆洗手,你身为五岳派的人,竟不遵号令,我们这些做弟子的,迫不得已也就只有得罪了。”
说完,史登达一晃身,朝刘正风抢攻了过去。
“好贼子!”
刘正风暴喝道,正欲动手,麾下的两大弟子,向,米二人已经齐齐朝史登达扑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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