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折子上,竟将荣国府除开荣禧堂之外,所发生的一切事情,都记载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连每个人的表情,都不曾落下分毫·······

看完东厂的密折,皇太子陈烁的面色,又变得难看了起来。

历朝历代,开国初期朝堂上,大都是勋贵军方一家独大,后来太祖高皇帝、太宗皇帝、仁宗皇帝、今上出于平衡的考虑,大力扶持文官集团,不停地收拢开国勋贵的军权,对他们各家进行拉拢、分化。

特别是太宗皇帝迁都北京城一事之后,直接将开国勋贵内部的利益矛盾捅破,成功地将原本抱成一团的勋贵集团,分化成好几股势力。

多年的扶持效果惊人,文官集团的声势,已经压过勋贵集团一头,并且在大汉皇室有意地放纵之下连番施压,开国勋贵集团被压制得厉害。

特别是不久前,太康皇帝借着原内阁首辅、文华殿大学士、太子太傅、太子府詹事张文严叛乱一事,对开国勋贵一脉清洗得非常严重,他们军中和朝堂的势力,衰败的非常厉害。

东平,南安,西宁和北静四大异姓王之后,悉数到场,四王八公无一人缺席。

平时不显山水的开国勋贵一脉,一旦聚集起来,这股力量还是挺惊人的。

虽说,他们中很多人,现在并不掌握实权,但军中的影响力仍然是很大的。

特别是边军和两广的军队,要是让他们联合起来·······后果简直不敢设想。

皇太子陈烁看着手上的密折,面色阴沉的想着·······

东厂督主小李子公公见此,心中微微有些得意,这两本密折是他特意放在一起的,他见皇太子陈烁面色阴沉、难看,轻声叙述道:

“太子殿下,荣庆堂由老国公爷的亲兵们把守,丫鬟、小厮没有传唤一律不得靠近。”

“我东厂密探安排的人,都被一一挡了回去,因为怕引起怀疑,就没有再安排人员仔细查探,所以对于荣禧堂中的情况,奴婢并无所知!”

“今日,开国勋贵一脉齐聚荣国府,宾客盈门好不热闹,开国一脉几乎人人到场了,这些人·······”

这时,皇太子陈烁猛然抬起头来,如刀锋般锐利的目光陡然射来,就这么一眼,小李子公公背后冷汗直冒,连忙躬身解释道:

“太子爷,奴婢只是随口说说·······”

又是一道冷哼传来,小李子公公面色惨白,跪地磕头认错道:

“奴婢知道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一直站在皇太子陈烁身后的戴权公公见此,连忙低下头来,只是嘴角的那一抹莫名的微笑,怎么也掩饰不住。

皇太子陈烁怎么也想不通,明明太康皇帝可以借着张文严叛乱一事,直接将宁、荣两府打入地狱,却为何要放过他们?

荣国公贾代善的长媳,可是原内阁首辅张文严的嫡次女,谋反这么重的罪行,竟然就这样轻描淡写的放下了。

那个荣国府的主犯贾赦,就只在家闭门不出;那宁国府的从犯贾敬,在玄真观烧香念经,这谋反的大案,惩罚的也太轻了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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