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像临终遗言一样吩咐这吩咐那,吓得一家人哭哭啼啼,送出门时像永别一般。

到了饭点不见出来,过了饭点很久也不见一个人出来。

有的女人哭了出来,可又不敢大声哭,怕惹恼了这些大王们。

她们的心情越来越低时,门开了,上百人眼光齐刷刷地盯着韩诚,韩诚9岁儿子和7岁女儿扑到韩诚跟前,一人抱着一条大腿大哭起来。

母亲姐姐被土匪害死,没娘的孩子早当家,今天父亲开会,他们懂得很,这两兄妹己怕再失去父亲,一直在寒风中等候。

开会的人跨出门,立即就被家人围上,上演一部部劫后余生的家人见面剧。

众目睽睽之下,绅士面子是要的:“哭啥孑哭,别在外面给我丢人现眼,滾回去。”

见自家男人的确沒事,女人们放下心,高兴地滚了回去。

韩诚的一对儿女怎么也不离开父亲,他只好一手牵一个往饭店走去。

到了黎香斋,夏平在大堂把桌子拼成一字型,让老板找了个黑板和粉笔放在头里。吃了两碗鸡汤泡饭,开始与大家交流。

夏平除了一开始敬了大家一杯外,请大家不要劝他酒了,否则他没法回答问题。

“先生们,大家好!我现在就回答我怎样剿匪的问题。你们边吃边听。”

在乡绅们看来千难万难的事,在夏平看来并不难。

不是夏平聪明,而是前世共和国成立之初,国内土匪,游兵几百万,一两年时间全部搞定。为此总结了一整套适合国情的经验,还有许多文艺作品和传记回忆录等也反映了这段峥嵘岁月。夏平只需抄作业即可。

“为什么匪患愈演愈烈呢?关键原因是民生问题,说白了就是吃饭问题,只要这个问题不解决,匪患不可能消除。”

这个道理大家都懂,丝豪不新鲜,可要解决吃饭问题,谈何容易。

“所以剿匪原则是:以发展民生为要,以抚为主,以剿为辅,首恶必惩,胁从不问。”

周安清坐直了身子,细细咀嚼夏平的话。

显然夏平这些方法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到底成不成,他还得细细分析一下。但能说出这种话,这个夏平己不简单,

“多数因走投无路而入伙的人好比是水,首恶为鱼,我们把水给它舀干了,鱼还能跑吗?

众人听得不明觉励,貌似很厉害的样子,饭也没有再吃,都看着周安清。

周安清指指夏平,示意大家听讲。

接下来就是具体的方式方法,怎么联系群众,怎么建立基层组织,然后形成群防群治,怎么关心匪属生活,让匪属成为宣传员……”

别说乡绅们听懵了,连周安清也听懵了。

刚与夏平接触时,周安清是用俯视的眼光看眼平,现在才发觉夏平是可以和他平等对话的人物。

“夏公子,你说剿匪的关键是民生,那夏公子准备怎样搞好清溪的民生呢?”

夏平笑着道:“你看看你们的周先生,不把我榨干今天是不放我走了。”

会场响起轻笑声,每个问题都是大家关心的问题,他们也想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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