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宫。
萧玦的丹凤眼深得噬人,蚀骨缱绻地盯着书案上摆放得整整齐齐的小像。
小像只有男子的大手那般高,皆是同一个人的模样。它们眉眼精致,衣衫楚楚,雕刻得惟妙惟俏。
他发烫的指腹在抚摸着它周身的肌肤,轻抚发丝,摩挲粉面,蹂躏脖颈,箍住腰肢儿,搓揉足尖。
来来回回,食髓知味,爱不释手。
“殿下!”书房外,传来了夜俢染难掩激动的声音。
萧玦眉眼如山,他大手一拢,将小像全部收了起来。
唯独留下一个娇泣不止的小像放落在他的衣袖中,足以看出雕刻之人恶劣,甚至病态的施虐欲。
他的声音深沉:“进来。”
“是,殿下。”夜俢染春风满面地走了进来,他手持着羽扇,自以为风流倜傥地扇了几下。
他语气欣喜:“殿下,今日衡阳县主为了您拒了画师,听闻太后娘娘起初是怒而拒绝的,但县主软磨硬泡,使尽十八般武艺,总算让太后娘娘答应了。”
啊,他满血复活了。
虽然殿下与县主情路虽是坎坷,但只要他们深深爱着彼此,爱得炙烫,就会排除万难。
他坚信,不久后,他们两人就能拨云见日,缠缠绵绵,至死不渝。
真真是感人肺腑的绝美爱情,他又可以了!
萧玦内心的诡谲野兽在一瞬间被取悦了。
他薄唇轻勾,从喉咙里溢出滚烫的一个嗯字。
夜俢染紧紧盯着萧玦细微的表情变化,啧,别以为他没看到殿下在偷笑。
平日里一副冷冷清清的禁忌神明模样,实则藏匿着各种各样的邪祟想法。
忽然,他惊悚地望着萧玦。
昨日夜里,殿下听说太后娘娘要替县主寻画师,周身散发着骇人的煞气,今日听闻县主拒了画师,反应出奇地平淡。
莫不是这个心思坏透的大尾巴狼使了什么恶劣的手段?
衡阳县主,危!
萧玦抿了抿薄唇,声音晦涩不明:“将你今日藏在衣袖的话本拿来。”
夜俢染神色一震,他下意识地护住衣袖里的话本。
今日的话本是他的毕生珍藏,他只敢在夜半偷偷观看,从未让人知晓,就连他的“好兄弟”青橘姑娘,他也并未告诉她。
不是他吝啬,而是他实在担忧,殿下本就是爱衡阳县主入骨,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看此香艳话本,怕是……
看不到县主,难以克制骨子里,心底的汹涌躁动,那该如何是好?
萧玦眉骨一凛,他锐利的目光直直地刺向夜俢染,耐心已经消磨殆尽。
夜俢染无奈,只得乖乖地交出话本,放在书案上。
他嘿嘿直笑:“殿下,您请,您请。微臣告退。”
一转身,夜俢染快步地逃离。
走出书房外,他贴心地替萧玦关好大门,笑得一脸变态。
殿下啊殿下,您要是情愫失控,可不能怪在微臣头上。
殿内只余下男子一人。
光影覆在萧玦俊美无俦的脸庞上,眉若刀裁,挺鼻薄唇,每一处五官,皆是上天造物者的特别恩赐。
此时的他还未意识到什么不对。
他的眸光淡淡地落在话本上。
随手一翻,乍泄的春光映入他的眼帘。
郎君与美人儿“赤诚相见”,痴缠在一起。
少年红粉共风流,锦帐春宵恋不休。
萧玦的俊脸阴沉了几个度,周身散发着令人心生怖惧的偏执飓风。
他用力地将话本合上,耳根子发红。
空气中,男子的呼吸愈发深重,胸膛在一起一伏。
时辰在一点点,一滴滴地流淌着。
萧玦眉色与发色是纯粹又冷漠的漆黑,凛然而不可侵犯。
唯有剧烈颤抖的胸膛,出卖了他内心的焦灼。
他凛着眉头,重新翻开了话本,死死地盯着那香艳的画面,大手翻弄着话本。
良久,萧玦闭上了眼睛,性感又明晰的喉结在用力地滚动着。
脑海中,女子的笑靥沉沉浮浮,温香软玉满入怀,深深地,狠狠地融入他的桎梏。
肌肤消融入骨,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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