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老依旧不紧不慢道:“本来符文是要写满全身效果最好,但念在徐小姐是女子,便只用写在四肢上就好。”
他的语气仿佛这举动是对徐式微莫大的恩惠一样,徐式微咬牙大叫:“离我远点!”
虽然徐式微恨不得一脚将这个老鬼头踹翻,但钳住她的那人死死的将她按在石床上,她半点也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只沾着不明猩红的毛笔朝自己落下。
靠的近了徐式微更加确定那股味道确实是血,让她不禁猜测这血的来源,是牲畜还是别的,什么。
随着那些恶心湿濡的东西抹上她的皮肤,徐式微整个人像泄了气的气球一般,明白了她现在已经是别人砧板上的鱼肉。
“事到如今,你何必再对我隐瞒呢。”
徐式微绝望的看着冉老,此刻她真的只想要一个明白。
冉老持笔的手顿了顿,然后继续游走。
他慢慢开口道:“比起我来说,你自己亲眼去看不上更好吗?”
徐式微气笑了,一时之间竟找不到话来反驳他的歪理,只能冷哼了几声。
“徐老师不是也很喜欢那孩子吗,难道你忍心看到冉再惨死吗?”
“你!”徐式微咬着牙,知道说不过他,干脆把头一扭,不想再理会他。
冉老刷刷点点,很快便停了笔,而徐式微已经快被这股味道熏晕了,其实她已经感觉头有点昏沉了,似乎血墨里还有别的东西。
“把她和那个傀儡放到一起。”
徐式微迷糊中感觉自己被两个人抬了起来,而且大概是因为不想蹭到她身上的字,抬的人异常小心。
出门走了几步,被冷风一吹徐式微才觉得脑袋清醒一些。她左右看了看,发现四周静的吓人。
冉老没有跟过来,两个沉默的汉子带她一直来到了一间大开的黑屋前,随即停下。
徐式微看着黑洞洞的屋里,咬着嘴唇等待之后的酷刑。
可是那两个人并没有把她扔进去,反而停下不动了。
片刻其中一个才翁声道:“不好,门怎么开了。”
另一个声音也显得焦急起来,“难道那个傀儡逃了?”
“不可能啊,她身上的鬼咒是逃不出屋里的阵法的。”
“可是门已经开了。不管这么多,先去找老爷。”
“那她怎么办?”
“先送进去。”
于是徐式微还是被扔进了那间屋子,听到外面落锁的声音,她坐在地上茫然的四处张望。
这一看就让她心跳几乎停摆,豆大的烛灯,挤挤挨挨的棺材,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她用手在自己的皮肤上大力搓了几下,可不知道那墨有问题还是他们有其他诡谲的法子,总之上面的痕迹如今像是纹在了她皮肤上一般。
徐式微没胆子再探究下去,蜷缩起身子将头埋进手臂中,让耳中充满自己的心跳,而不是黑暗中未知的窸窣。
黑暗寂静的环境呆的久了就会让人难以控制的胡思乱想。
这两天的兵荒马乱几乎让她忘记了自己原本的样子和生活,一个活在谎言与死线边缘的牺牲品。
但数着倒计时缓慢靠近和被迫突然直面死亡,知道过去的一切即将化为灰飞,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好像她之前的所有踌躇怨怼都在这一刻失去了意义,一时间反而得到了一种诡异的宁静,或者更准确的说,麻木。
冷静了片刻,徐式微猛然想起一件被她忽视许久的事情。
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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