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完臭袜子敷脸,苏沫冷静了。

他努力回忆着,脑海却一片空白。

“算了,想不起来了,等有空了去隔壁小区找梁大宝当面说清楚比较好,这口锅我可不背。”

“真是人在家中躺,锅从天上来,凭什么啊,就逮着我这个好人欺负是吧!”

苏沫越想越气。

不过现在,他还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古话说得好,看热闹的不嫌事大。

苏沫有个不好的习惯,他喜欢看热闹。

场面越刺激,苏沫就越兴奋。

算算时间,隔壁小区大妈大爷也该日常对骂了。

“哦,热闹时间到!”

探出脑袋,苏沫好奇的朝楼下望去。

大妈大爷没看见,疾驰的大卡车他倒是看见了一辆。

这架势,应该是楼下的导演开拍了。

“看电视咯,新鲜出炉的电视。”

苏沫泡了壶茶,打算看看导演今天要拍什么。

这辆大卡车是市里标配的运猪车,它正以五十码的速度飞驰在马路上。

车厢后面是由根根黑色铁栏搭成的铁栏牢笼,那是关猪的地方,连猪屎都没擦干净。

每根铁栏间原本的距离有两个拳头那么大,现在就相隔了一个拳头。

为了拍戏,这辆运猪车显然是改装过的。

四位幸存者躲在车厢里,大概是在扮演猪的角色。

反正苏沫是这么认为的。

他们手里握着不同的器具,有农具,有扳手,还有钢管......

“你们卖力点,都给我偷懒,让这群家伙扒了车,大家都要完。”驾驶室里是个肌肉大汉。

“收到,鸿宇哥!”

幸存者为三男一女,其中那位女性穿着较为时尚。

此刻,她被吓得花容失色,瘫坐在车厢里。

男生里,那个戴眼镜的看上去比较文弱。

站在时尚女面前,眼镜男手里拿着扳手,像是位护花使者。

其余那两男的勇得不行,一个用农具敲丧尸脑袋,另一个用钢管敲。

两人敲起丧尸来可利索了,像是在敲地鼠。

噗嗤一声,有只倒霉的丧尸脑袋被开了包,黑色鲜血汩汩而流,溅了钢管男一脸。

“这他瞄晦气!”钢管男吐了口唾沫,没感觉般,用手擦去脸上的黑血。

“啊!”女人特有的尖锐声线在车厢里响起,时尚女被眼前的画面吓坏了。

“别叫,老子不就是被溅到几滴血嘛,”钢管男心里有火,怒斥道:“昨夜刷厕所时我都没听你叫的这么响,要不是看在你会刷厕所的份上,你早就被丢出去喂丧尸了。”

“别骂她了,等找到个安全的地方,让她给咋哥三刷厕所来赔罪。”农具男提议道。

“就按你说的办,”钢管男点头:“你要是刷厕所时不叫的这么响,当心我用钢管打死你。”

“又要刷厕所?”时尚女心里泛起难言的无力感:“可昨晚我已经刷了很久的厕所了。”

“你说什么。”钢管男与农具男同时白了时尚女一眼:“有种再说一次试试。”

“我会刷厕所的,请你们放心。”时尚女低下头,脸上止不住的泛起红晕。

“你们现在谈论这个干嘛,还是先加把劲搞定这些丧尸吧。”肌肉大汉突然猛踩油门。

卡车宛若一台暴力机器,发了疯的向前冲撞,拦路的丧尸瞬间被搅成肉泥,发出嘎吱的脆响。

凡是卡车经过的地方,只剩稀烂的血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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