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初头一回感谢自己将三楼做得精细。
三楼仅有寥寥几间包厢,李子瑞的包厢和皇上的尚还有一段距离,中间的装饰也起到了些许阻挡作用。
皇上没有听得太清。
皇上确认一遍自己的老爹没有再给自己整出个野生的妹妹来。
他迟疑道:“你说什么?”
余初跟皇上道:“稍等,容我试探一下蔡东跃他们这几个小子有没有在偷听。”
还不等皇上开口,门后就传来蔡东跃的呐喊:“李兄,你别冤枉唔——”
皇上竟不知说什么好。
他一直纳闷,为什么蔡宗这样狡诈又圆滑的人,怎么生出这么简单的崽。
不过想想,自己这样英明果敢的人却有一个沉迷美色贪生怕死的爹,蔡宗这点倒也不算离奇。
李子瑞听到蔡东跃的声音,骤然想起自己现在在余初的身体里。
而他那帮塑料兄弟,现在就在包厢中。
他回过神来,跟着余初他们走到角落中,才轻咳一声,解释道:“抱歉抱歉,刚才我想说皇上来着,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咳,说错了。”
皇上转着佛珠,不置可否地望着李子瑞。
余初侧身,向皇上介绍道:“皇兄,这就是定远侯府四小姐。”
皇上缓缓点头沉吟。
余初看出皇上没能想起定远侯是哪家贵勋,就提醒一句:“余将军的女儿。”
皇上恍然,一下子就笑起来,欣慰地转着佛珠:“难怪朕今日第一回见,就觉得格外亲切,原来是余丫头。”
此话倒是不假。
若非如此,他恐怕也不会停留下来。
更别提在这角落里面起了叙旧的心。
皇上笑道:“你可不知道,你出生后,成则每日从辽州发来的折子,紧要事时总在最后托朕看看你的情况。接你到辽州后,更是每日都要跟朕叨叨自己闺女有多可爱,给朕烦得把子瑞叫过来骂一顿。”
李子瑞:“???”这合理吗?!
李子瑞瞪大眼睛,宛若一只被夹了大腚的大白鹅:“不是,我可爱?我……”
他不经意间扫到了微微垂眸站在旁边的余初,突然卡壳。
他恍恍惚惚想起余初的父亲已经离世,而剩下的亲人,一个如此抠门,一个天天催着人学习。
李子瑞轻咳一下,道:“我小时候是挺可爱的,但你也不能胡乱骂人啊!”
算了。
李子瑞想。
这次就勉强撒个谎罢。
皇上戏谑地在李子瑞和余初之间来回看着,嘴上冷哼道:“朕看着余将军的折子,就听到这臭小子把朕亲手种的花给拔了要送人。你说这该不该骂?”
李子瑞:“这,这样吗。”
李子瑞:“那该,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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