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没有本事的,又能压制住他们。
只要有办差的手段,那能有些良善倒也是个好事。
郑和对朱棣这句算是表扬的话不置可否,面色之上也依旧是不喜不怒,回道:“奴婢在拿到这两封信之后便与刘晨元的书稿做了比较,这的确是刘晨元亲笔所写不假。”
证据查到现在,仍还有破绽。
秦锋既打算与刘晨元串联,提前做好这些证据并不难。
曾棨几人本就是科学一门的门生,不用秦锋收买,他们都能替秦锋作伪证。
王金虎和秦飞那就更不用说了。
至于郑和在飞腾实业询问的那几个护卫虽说之前是燕军军卒,都已跟着秦锋这么多年,是否还能算得上燕军军卒那可得两说了。
实在不行,用钱收买那也是能说的过去的。
而这两封信出自于刘晨元之手那句更能说得过去了,秦锋和刘晨元是一党,让刘晨元写封信由秦锋收藏,作为被发现之后的脱身之策也不是不可能。
在这种不算严谨的证据之下,就看朱棣怎么决定了。
把该量的证据量出来之后,郑和再次又为秦锋求情,道:“陛下,以奴婢的观察秦侍讲并不像是建文余党的,不如再给他个机会,哪怕这段时间派人新影不离守着他呢,秦侍讲算作是大明的栋梁之才,若因此把他判为建文余党,实在是有些太可惜了。”
怕秦锋牵连的人,躲秦锋躲得的远远的。
而了解秦锋,也了解朱棣的人,则没少给秦锋求情。
类似郑和的话,朱棣已听过无数次。
所有人的大致意思不过都是说,秦锋绝非池中之物,他是能够改变大明的不二人选。
若就此杀了他,那绝对是大明的一大损失。
有人还在最后加上一句恭维,说像秦锋这样的人精明的很,更能懂得趋利避害,跟着朱棣远比做建文余党所能得到的多。
朱棣也不是一般人,他也是有信心驾驭秦锋的。
像秦锋这种越是不一般的人,他越是感兴趣。
自从与秦锋认识之后,朱棣放在秦锋身上的时间已逐渐超乎放在朱高煦了。
郑和求情,朱棣神色愠怒,有些不太高兴,道:“你跟在朕身边近二十年,别人不了解朕,你还不了解吗,朕又非弑杀之人,证据不甚明了时,朕又何时举起过屠刀,你回去后便先放了秦锋自由,正如你所说,先安排些人跟着,等刘晨元之案彻底结束之后再解除。”
朱棣在即位后,杀的人都快赶上太祖高皇帝了。
太祖高皇帝好歹杀得都是罪有应得的贪官,朱棣针对的大部分都是因被建文余党所牵连的家眷。.qqxsΠéw
只不过,这话没人敢当着针对的面时候罢了。
放秦锋回去,又遣人跟着,这从另一角度又何尝不是在引蛇出洞。
秦锋倘若没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那还好说,若是真有什么的话,那就更便于抓到现行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能得朱棣松开,至少秦锋若真没什么问题的话,不至于被当做建文余党处理了。
朱棣开口后,郑和倒是并没有着急道谢。
郑和为秦锋求情很大一部分的确是出自于公心,他道谢太积极反倒显得他有什么私心了。
他倒是不怕被怀疑,给秦锋带来麻烦可就不好了。
秦锋现在就想蒲公英似的,脆弱的很,一阵风都能被吹没了,肯定得小心再小心的。
解决了秦锋的事情之后,郑和直接说到了刘晨元。
对于刘晨元,郑和早在之前就已经把查探到的消息都告诉朱棣了。
审讯了半天,刘晨元始终都没开口,没什么能给朱棣再补充的。
郑和只能如实告诉朱棣,道:“刘晨元至始至终都不曾开口,至于他手下的那些人所能知道的消息也有限,不过是被刘晨元花了高价请来,说是要办个大事,至于这个大事是什么,他们并不知道,到了应天府唯一办的一个事情那便就是把秦侍讲带过去罢了。”
这个事情并不足以引起朱棣的兴趣,若光是说这些郑和也就不浪费这个时间了。
说到这里后,郑和转而又道:“还有个事情,刘晨元落脚的那个庙就连附近一些百姓都不知道,他们十几年前被从僧录司安排过去,至此之后便断了与外面的联系,除每日烧香念经外,还要自产自足,绝不会与外媒接触,尽最大可能避免被人知道。”
听到此,朱棣果然有兴趣,很是诧异问道:“那是父皇所设了,父皇为何如此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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