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辞被吻得满眼泪花,今日惹了温庭生气,因此更加配合,温庭戛然而止,才给了她喘息的机会,整个人却是更加迷蒙。

她双眼迷离,媚眼如丝,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大人。”声音轻柔,听起来却媚得不像话。

温庭仔仔细细地盯着身下之人,眉头渐渐皱起。

若是挡住那张清丽的桃花面,只听声音便觉得这是世间最勾人的妖精,让人自甘沉沦,愿意堕入这溺死人的温柔乡。更遑论看到应辞的这张脸和此时的媚态,无论是谁,恐怕都要立刻被勾了魂魄,难以抵挡。

就算是他自恃定力过人,也有些难以自持。就连仅仅是想到应辞此时的样子被人看去,他都有些难以忍受。

不对,哪里不对劲。

纵是应辞与其他女子确有不同,也不至于短短时日,便让他迷恋至此。

可仔细看去,却又看不出什么哪里不对。

陡然升起的欲念渐渐退去,温庭双眸恢复清明。修长的手指擦过应辞的嘴角,松开了应辞被钳着的手腕,平躺下来。

仅仅这么一会,那白皙的腕上,便是几道红色的指痕,半晌都不曾褪去,娇软,柔弱,易碎,最容易勾起一个人最原始的冲动。

应辞这个样子,绝不能让第二个人看到,就算是他,以后也得能避则避,实在,太过危险。

想到此处,他的脑海陡然划过一个身影,陆子晏,不知是否见到过,温庭的双眸危险地眯起。

应辞见温庭平静下来,这才大着胆子扭头,伸手穿过温庭的胳膊,将脑袋放在他的胸前,小声道:“大人,不生气了吧。”

静谧夜色中,只听温庭一声叹气。

翌日,温庭离开之后,应辞抱着衣裳回了抱香苑。

昨夜情形混乱,情急之下,她安抚住了温庭。可陆子晏临走时的话,她却没有忘记。

莫要相信温庭,否则应家危矣。

那话如同一块石头,重重地压在她的心头,到底出了何事,子晏哥哥会如此说,关于那北地之事,子晏哥哥到底没有来得及说出口,温庭派明梵去北地所为何事,与应家又有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

应辞抱着双膝坐在软榻之上,心乱如麻。

她该怎么办。

爹娘是否安好,她真的很想他们,很想很想。

·

皇宫,宸阳殿。

太子俞泓煊站在玉案之后,全神贯注地写着字,对面软榻之上,坐着一美妇,远山黛眉,顾盼之目,珠翠点缀在挽起的凌云髻上,一袭紫檀色的宫装,清雅又不失端庄。

一对錾花镶玉护甲放在案几之上,女子手指纤细,保养的极好,一看便知是养尊处优多年,此时却是随意地剥着一个橙色的蜜桔,偶有汁水流出,也毫不在意。

站在一旁的宫婢想要帮忙,却也被她笑着推拒:“无妨,左右坐着无事。”

等她剥好了一个,放进一旁空着的青瓷盘中,随后朝着俞泓煊道:“煊儿,过来,尝一尝这蜜桔。”

俞泓煊闻言,放下狼毫,大步走到软榻旁坐下,接过之后,不忘道谢:“谢过母后。”礼数周全。

皇后温柔地看着俞泓煊,嘴角是淡淡的笑,太子如今长成这样,她很是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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